調查組沒有多做停留,第二日便離開了衛都市,但關於“鄭、丁關係親近”的傳言卻越傳越猛。也難怪人們傳的厲害,部裏都來專人調查了,還不說明問題?當然了,也不排除有人推波助瀾。
讓人背後指指點點,鄭君峰心裏很不舒服,卻又不便解釋,真正是苦不堪言。苦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攤上了呢?反正“清者自清吧”,他現在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不過這種苦受的時間不長,就在調查組離開不到兩周時,嚴副司來電話了。
這次嚴副司的態度極好,上來便笑著說:“鄭局,恭喜恭喜,你的事基本搞清楚了,你所言基本屬實。”
聽到“搞清楚”三字,鄭君峰不由心中一喜,但也不免尷尬:本來就是無妄之災,恭喜個屁。
盡管聽著別扭,但鄭君峰還是回道:“謝謝組織,謝謝嚴司。”
“咱倆客氣什麼,秉公辦事還好人清白是應該的。”嚴副司套著近乎,“老鄭,還請多理解吧,我也是上支下派呀,如有不周之處,還請理解。”
自然得“理解”了,鄭君峰又客氣了兩句,還是忍不住道:“既然都調查清楚了,那是不也應該走個形式呀?現在外麵已經把我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工作都多少受了影響,不能讓老同誌帶著負擔賣命吧。”
“嗬嗬,還是有情緒呀。否則以你的資曆和地位,以你的心胸和氣度,這麼點事絕不會往心裏去,更不會對組織考驗有微詞的。”變相擠兌之後,嚴副司話題一轉,“老鄭呀,真別說,你那個‘十年免費打工’還是很英明的,現在那幾人的價值都翻倍成長,十年頭上絕對會是很厲害的數字。”
“尤其那個薛子炎,不但在重要企業負責重要崗位,而且在電子行業也是後起之秀,自身身份更是幾何倍增,遠不是月入萬元可衡量的。那個丁馳也很了得,現在已經做了名牌產品全省代理商,二級代理更是遍布各市縣,而他僅僅還是個學生呀。”
“不是我心眼小,確實現在很不利於工作。”鄭君峰繼續表態,希望能得到一份文字定論。
嚴副司“吧咂”一聲,才緩緩的說:“我隻是個辦事跑腿的,有些事並非我說了算。你知道嗎?就為了核實此事與公子無關,為了核實你與丁馳合作不存在手續漏洞,為了核實你沒在房租上予以照顧,我可是費老勁了,白天晚上加班呀。否則你想想,既然部裏都調查了,能這麼快就有階段結果嗎?怕是怎麼也得兩個月以上吧。”
聽對方如此一說,鄭君峰也覺著是這麼個理,一時沒有了合適語句。
嚴副司接著又說:“即使現在已經基本調查清楚,也未找到你和丁馳不當交往證據,可同樣沒有證據反駁你二人關係親近呀。你有嗎?而且你公子和他接觸可不止一次,兩人關係確實不遠的。”
怪不得要說“基本搞清楚”,原來還有尾巴呀。於是鄭君峰隻好道:“那好吧。”
“知足常樂,請勿庸人自擾。”嚴副司半安慰半提醒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奶奶的,還是稀裏糊塗。鄭君峰長噓了口氣,在輕鬆之餘,仍不免胸中不順,關鍵是心中還有梗呀。
忽然,鄭君峰眼前一亮:我可以這樣證明呀。
隨即他的眼神又黯了下來,連連搖頭:“不妥,不妥呀,這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