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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一直堅持了兩個月,日子也到了五月中旬。可丁馳並未等到春暖花開,依舊是打雜、掃地的活,而且也被老賈盯得更緊。
去特娘的,勞資先躲幾天再說。當然這是丁馳心中的氣話,實際上是他有事情要忙,暫時請幾天假。
雖說老賈平時盯得緊,但對請假卻很寬容,直接就準了,看樣子巴不得丁馳離開廠子呢。
走出廠子那一刻,丁馳神情氣爽,第一時間趕到車站,購買了通往衛都的最近車次。
進得軟臥車廂,丁馳倒頭便睡,等他醒轉時,已經離衛都不遠了。他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是董經才來的電話。董經才問他什麼時候回衛都,當得知他再有半個多小時到站,便允諾到車站接他。
果然如剛剛承諾的那樣,丁馳剛一出站,就見董經才不停的揮手招呼。迅速上前接過箱包物品,放到車上,然後丁、董二人去餐館吃了午飯。
餐畢回到車上,董經才邊發動汽車邊說:“丁總,省旅經會開幕不到一周了,我真擔心您有事不能趕回,特不踏實。這下好了,我心裏就有底了。”
丁馳微微一笑:“這段時間你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旅經會準備工作也十分到位,我是心裏十分有底。這次回來也就是湊湊熱鬧,主要還是看看大家,順便也換換心情。”
一路溝通著,不知不覺回到公司。董經才幫著把箱包拿到屋裏,便退出了丁馳辦公室。
習慣性的裏、外屋轉轉,丁馳目光掃到一個小物件。微微一怔之後,他迅速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坐回椅子上。
拿起碳素筆,丁馳閱讀起了桌案上的文檔,但腦中卻在想著另外的事項:燈具開關不大對勁呀,什麼人動過嗎?燈具會不會也有問題?電話呢?
想至此,丁馳用餘光掃了眼固定電話。與離去時比較,電話位置略有輕微變動,話機上的紙條也變了位置,這倒可以解釋為擦抹桌案所致。可真的是這樣嗎?
坐了足有一個多小時,也裝模作樣的翻了七八份文檔,丁馳起身離開屋子,出門前拎了兩盒剛帶回的首都特產,還拎上了一同帶回的文件包。與董經才打過招呼後,丁馳到院裏上了那輛嶄新的小轎車。
剛一啟動轎車,丁馳就感受到了衣袋中的輕微震動,不由得心中一凜:真的會這樣?
盡管心中已然大駭,但丁馳並未有任何應對,而是開著車子離開了公司。不過他沒有先回租住屋,而是徑直到了衛都大學,把汽車停在校門一側的停車位,徒步進了學校。
學生專程來看自己,還帶了禮物,褚亞非常高興,甚至還有一些興奮,近兩月空落落的感覺也一掃而空。這固然是因對方懂禮貌,更主要的是因見到了本人。
聽說學生竟然已是臨時小班長,受到了實習方的特別重視,褚亞打心眼裏替丁馳高興。若是以後知道這是對方憑空杜撰,其實一直僅是在企業打雜的話,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談興越來越濃,地點也由學校移到了餐館,直到華燈初上,兩人才在學校門口分手。
看著那個依依不舍的身影,丁馳不禁內疚:褚老師多多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