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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寇宇聲言“無礙”,但丁馳還是強製讓其住院,除了輸液外,全身由裏到外也都檢查個遍。
在寇宇住院期間,丁馳責無旁貸管理著公司,每天還至少去醫院探望一次,向寇經理及時“彙報工作”。
這天上午,丁馳在橋西郊區看了一處院子,是廢棄的物資倉庫,與申市那家手機代加工廠布局類似。院子位於城鄉結合部,既有庫房又有高牆大院,既方便相關物資運輸、存儲,又便於保持神秘,比較適合做馳名電子生產車間。
交過一千元定金,丁馳離開郊區,返回公司。
看到深灰色轎車進院,值班室老劉急急迎了出來,待到丁馳下車,便把一封信件遞了過去:“丁總,剛剛來的,我還正打算向您電話彙報呢。”
“好的,謝了!”丁馳說著,接過信封,邊走邊看。
信封很普通,棕色牛皮紙三號信封,但封皮上的內容卻有些特別,區別於一般平信。平信現在都是貼一張二毛錢郵票,可這個信封上卻貼了三張二毛的,顯見寄信人對信件的重視。
信件沒有寄件人信息,隻有收件地址和收件人,收件地址很詳細,不但打印著“衛都叮呤呤通信公司”,還在括號內標記著準確的街道和門牌號碼。收件人則是“老板(親啟)”字樣,隨後括號裏打了三個“急”字,還都各帶著一個大大的“!”。
快步回到辦公室,丁馳坐在老板台後,來回翻看了兩遍信封,才撕開封口取出信瓤來。再次確認信封內沒有其他物件,丁馳展開了折疊的打印紙。
刺眼的文字立即躍然紙上:“老板,您好!丁馳道德敗壞、品質惡劣,是一個十足的大騙子,請您一定擦亮慧眼、明辨是非,不要被他騙了,更不希望貴公司被他整垮。”
“特奶奶,誰特娘如此惡毒。”丁馳罵著髒話,“啪”的一下把紙張拍在桌上。
誰呢?是誰幹的呢?丁馳連著運了好幾口氣,再次拿起紙張。
“丁馳劣跡斑斑、罄竹難書,不但考試作弊,而且玩弄女老師……”
忍著滿腔怒火,頂著沒腦門晦氣,丁馳看過每一個文字,掃描著自己樁樁件件的“罪行”。
看著看著,丁馳氣樂了:豈止劣跡斑斑,分明就是臭名昭著、遺臭萬年呀。
隨著心緒逐漸平和,丁馳帶著玩味的心態,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然後靠在椅背上,閉目沉思起來。
信是寫給“叮呤呤老板”的,卻又告的是自己,顯然告狀者不知自己就是老板,但卻又知道自己在公司。這個告狀者會是誰呢?
又有誰對自己恨成這樣?宇文鑫、常曉鑫還是他們的馬仔?不對呀,他們可都知道叮呤呤公司是自己的呀。那又會是誰呢?
種種證據表明,上周寇宇被劫應該是替自己背鍋,是有人故意要整自己,那麼這兩件事有關聯嗎?又有怎樣的聯係呢?
想啊想,一個個身影閃進腦海,一個個片段掠過心頭。是他,是她,還是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