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曾傑很是奇怪,那個從五米多高哨塔上掉下來的士兵並沒有死,而是推開堆在自己身上的木板後手持武器死死地盯著眾人。
“嗯?亞洲人?”隻見這人雖然瘦小但是卻明顯的亞洲人膚色、五官;身上穿戴一套哈薩克人外套以及一件破爛不堪的皮甲。
即便是手中的彎刀也多個缺口,不過刀刃上以及刀把上那被鮮血多次浸泡而產生的暗紅色表明這把武器可是吸過血的。
“就是這個人嘛?我們都到麵前了才反應過來,看上去也沒啥厲害的啊。”曾傑很是不屑,這個瘦小的士兵已經不僅僅是瘦小了,而是皮包骨了。
這名士兵手持武器死死地盯著眾人,絲毫不理會曾傑他們將自己團團圍住以及那打量自己的眼神。
“這些人好強。”士兵心中默默計算著,這些人每一個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壓力,即便在麵對幾十人的敵軍也沒有他們一個人的壓力大。
“看來隻能尋找突破口了,必須逐個突破了。”士兵很快就絕望了,因為他發現這些人沒有弱點。
“拚了,死也要帶走一個。”士兵咬了咬牙,暫時忘卻身上的疼特;手持彎刀衝向最弱的王壽。
“嗯?”士兵剛有動作,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身邊的空氣似乎凝固一樣。
靈壓,曾傑釋放靈壓將這名士兵死死的壓製住;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人。
“挺有骨氣的。”李牧讚賞到眼前這名士兵,曾傑降低了靈壓;這名士兵發現自己身邊凝固的空氣鬆了點,不過依然很難動作。
“你叫什麼?”李牧看著眼前這個始終保持衝鋒動作的士兵,李牧很好奇這個人戰鬥力為什麼這麼強,普通的士兵身上可不會有他這麼大的殺氣。
這可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人才有的。
“於忠。”這名士兵很艱難的來著口,強大的靈壓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漢人?”
“算是吧。”
“來自哪個國家?”
“哈薩克斯坦。”
“這個世界的人都說哈薩克汗國,沒有說哈薩克斯坦的。”李牧話鋒一轉,突然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穿越者?”
那行士兵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三個字。
當天夜晚,於忠和那幾個俘虜喝著肉湯;用於忠的話來說,一年前他們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更不要說肉了。
於忠一行五人,一個邋遢得已經看不出來是女人的女人,於忠的妻子。
另外三個男孩,最大的不過十二歲,最小的九歲;於忠的三個兒子,看上去不過三具人形骷髏而已。
一年前,天氣巨變;原本就不富裕的於忠所在部落隻能朝著東方遷移,後來因為搶奪資源問題哈薩克汗國爆發內戰。
於忠架著一輛馬車帶著自己的妻子兒子拋棄部落,直接逃亡;後來經過流離顛簸眾人終於抵達現在這個地方。
可是,那些流民已經瘋狂了;搶奪資源、食物、衣服甚至人。
老人小孩兒被殺死吃肉,女人被搶奪過去當做泄欲的工具;於忠一人獨自應對幾十波流民,殺死上百人;
可是,於忠等人終究吃不下人肉;一個星期前,他們隻能靠和雪水維持生命,附近那些監視的人也正是多次打劫於忠但是卻被他一個人殺退。
“所以,你來自2001年的中國東北了?”曾傑聽完於忠的悲慘經曆後,覺得這人很是可憐,十四歲來到這個世界過了整整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於忠度過了自己永遠不願意回憶的噩夢。
不過好在自己也有了妻兒子女,也算有點幸福的回憶;不過這一年來,第地獄般的逃亡生活讓於忠差點崩潰,如果不是自己妻子給了自己莫大的動力估計於忠早就自盡了。
現如今,整個哈薩克汗國隻剩下幾十萬的流民;而且大多數集中在這片山林後麵,整個山林、山脈的資源都已經消耗殆盡;現在,最後一段時間,當他們把草根樹皮吃幹淨以後就隻能去衝擊突然出現的山崖了。
剩下的流民們各自為陣,沒有國家、部落之分隻剩下自己。
老人、孩子基本上已經死光了;剩下的青壯年男性建立了一個混亂王朝,尋找任何對於領主們有用的東西去兌換食物、武器、盔甲。
於忠的馬匹就被人搶去換了一百斤糧食和一些破舊的武器盔甲;自己的老婆差點被人搶去兌換糧食。
“看來我們得去那邊看看了。”曾傑打算道。
“別,大人。。。。”於忠剛開口就被李牧打斷,“我們沒必要來這套,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