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修我戈矛。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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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如昨坐地上,口中咬著叫不上來名字的肉食,殷紅的鮮血從他的牙齒縫之中流淌而出然後落在了地上。
他聽著麵前的這個小校彙報完了,口中的那口肉還沒有咽下去。
這肉似乎有些難嚼。
那個說完這句話的小校隻能低下頭,然後靜靜的等待著自己這位主帥的發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如昨終於咽下去了口中的那塊肉,然後抬頭問道,“他們說什麼?”
那小校低頭說道,“兵臨城下,修我戈矛,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張如昨把手指伸到了嘴中吸吮了一下,然後這次頭都沒有抬的說道,“哦。”
馬一將軍在他旁邊,神情有些緊張。
他很怕張如昨叫道自己,但是張如昨的臉就偏偏在此時轉了過去。
張如昨看著他笑道,“你給翻譯翻譯,什麼叫同袍?”
馬一將軍低頭說道,“在下學識淺薄,不理解。”
張如昨道,“你就按照你的理解來。”
馬一將軍緊張說道,“同袍就是穿一件衣服。”
張如昨笑道,“你看,你說的不是很對嗎?”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伸手撣了撣自己屁股後麵的塵灰。
他笑著說道,“秦薄衣不是一個領兵的行家,但是她卻是一個真正敢玩命的主。”
馬一說道,“當年她在玄武城前,借助了劍淵所有的力量都未必能勝的了將軍,今天隻是她自己守在這裏,豈不是自尋死路?”
張如昨的目光冰冷下去。
“以前是很好對付,但是現在卻不好了。”
馬一緊張說道,“為何?”
張如昨道,“因為又多了幾千個願意為她赴死的人。”
馬一將軍說道,“這裏麵不知道究竟有沒有修行者?”
張如昨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們中原最為缺少的便是不怕死的人,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便是冒出來了幾千個,就算是幾千個饅頭,如果它不想讓你啃,也要咯掉你一塊牙齒……”
他緩緩的眯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們城中究竟有多少修行者,所以這便是會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他望著風雪沉默不語,然後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