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逍一愣,臉色大變:“你都告訴他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早就告訴了。”孫照很欣賞周逍的震驚和惶恐,一攏頭發淡淡一笑,“古浩也知道。”
古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衝周逍做了一個剪刀手的姿勢,吐了吐舌頭:“我真不是故意的,周總,您別介意。我是口花花,就是嘴上色一些,喜歡撩騷,光不做。您是行動派,不光做。您比我強,是埋頭苦幹的實幹家。”
周逍臉色不善,冷冷地瞪了孫照一眼:“孫照,你是不想給自己留活路了?”
“一個大男人,威脅一個女孩真不應該,也太失身份,是吧周總?”方山木雲淡風輕地一笑,舉起咖啡朝周逍示意,“不管是社會閱曆還是職務,你都高了照太多,更不用還大了十幾歲。拿出你一個成功人士應有的風度和雅量,有什麼就衝我來。”
周逍臉色一寒:“這麼,你是鐵了心要和孫照一起對付我了?你從她身上能得到什麼好處?哦,我明白了,她甘心當你的情人,你喜歡她,對吧?”
古浩臉色變了,忍不住冷笑一聲:“周總,以前我一直很崇拜你,你從窮孩子出身,沒有任何背景,全憑自己的努力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真的很厲害很勵誌。但是現在,我真的很鄙視你很看不起你。不你以前對藍心、向文和孫照的感情欺騙和傷害,就你現在以己度人,胡亂猜測老方和照的關係,就特別無恥和混蛋,你知道不?不要以為自己下流別人就和你一樣下流,連我這麼好色的人都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和我一樣好色!我比你境界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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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方山木一段時間,也學得假正經了?”周逍譏笑連連,餘光一瞄看著孫照對他怒目而視,笑得更輕鬆開心了,“你們別被方山木迷惑了,他表麵上有多正經,暗地裏就有多下流多肮髒!他也許可以騙過你們,但騙不過我的火眼金睛……”
“周逍,你混蛋!”孫照一杯咖啡全潑在了周逍的頭上,又拿過古浩的咖啡,想再為周逍續杯,卻被方山木奪了過去,她氣得都止不住顫抖了,“我真痛恨自己當年怎麼就瞎了眼會看上你,我太蠢太傻了,你就是惡魔。”
方山木卻絲毫沒有流露出生氣的表情,甚至還淡淡的一笑,盡管他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拳打塌周逍的鷹鉤鼻,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再清楚不過,和周逍鬥法,比拚的不是力氣,而是智慧和耐心。
打了周逍固然解氣,也會被以故意傷人罪抓進去,得不償失不,不定還會被周逍大肆宣揚,然後占據了道德的至高點,他們明明有理卻會處於被動的局麵。
江賦雨始終一副疏落的表情,漠然、事不關己,直到周逍被潑了咖啡,她才慌亂幾分,拿紙巾幫周逍擦了起來,卻被周逍推到了一邊。
周逍不再是往常方山木和古浩所見的鎮靜自若的大將風範,而是一臉猙獰的嘲笑,他推開江賦雨的手,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任由咖啡將他的臉變得五顏六色:“你們真以為方山木是個好人?哈哈,你們太真太幼稚了。方山木被公司解雇,不是隻因為花團收購案一件事情,背後還有許多你們不知道的內幕。你們級別不夠,沒有資格知道方山木到底做了什麼。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是偽君子?哈哈,和方山木相比,我在虛偽和陰謀上麵,才剛剛入門。”
江賦雨輕描淡寫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餘光掃了成芃芃、古浩和孫照一眼,對周逍以一敵三還絲毫沒有亂了陣腳並且還能不斷反擊大感滿意,她最喜歡不管什麼時候都能保持足夠克製和還擊手段的男人,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隻要立於不敗之地就是勝利。
不過對於孫照澆了周逍一身咖啡之事,她心是極度不爽,目光如箭,狠狠地挖了孫照幾眼。孫照正被周逍氣得不知所以,沒有顧及江賦雨的挑釁。
成芃芃一直沒有話,坐在一邊安靜得像個旁觀者,突然就嘻嘻一笑,瞬間破壞了劍拔弩張的氣氛:“周總周總,你方叔比你還虛偽還有陰謀詭計,快,看,他到底壞在哪裏?不瞞你,我就是不喜歡他的正經,太沒情趣了,所以雖然對他有點動心,卻始終不敢下手。你也知道,不是一路人,下手的話,怕沒有輕重傷了他。他要真是一個渣男的話,我就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拿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