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不肯信她,往後退了幾步,“你做的那些事情,吳嬤嬤都告訴我了,你休想再騙我。”
顏娘此時恨不得將吳嬤嬤拉來對峙,聽了她們對話的薑裕成走了進來。
“娘,你不相信自家人,反倒去信一個可疑的奴才,這不是讓人寒心嗎?”
見到兒子,薑母立即跑到他身邊,“成兒,聶氏不是好東西,她要害我性命,你趕緊休了她。”
薑裕成擰眉,“娘,您在胡說什麼,顏娘怎麼會害您。這全都是那個吳嬤嬤在搞鬼。”
“是真的,是真的,就是她要害我,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薑母忽然變得驚恐起來,“聶氏她張著血盆大口要吃我,要不是我跑得快,興許就被她吃了。”
見母親越說越荒唐,薑裕成氣不打一出來,“娘,您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了,您不肯信顏娘,反倒信那吳嬤嬤的話,您等著,兒子立即提審那奴才,看她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
說完吩咐桃枝和另一個健壯的婆子,“看好老夫人,不要讓她出這個門。”
薑裕成與顏娘從薑母院子裏出來後,薑裕成帶著歉意道:“讓你受委屈了,娘她一時魔障了,先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顏娘點頭,“我知道,娘定是受了吳嬤嬤的蠱惑。你回來前,我已經讓青楊去搜吳嬤嬤的住處了,也許會有發現。”
薑裕成道:“你做的很對。我現在就去提審那老貨,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
夫妻倆分開時,薑裕成又問起幾個孩子來。顏娘道:“娘將她們支走了,說是在雲姨家裏呢。”
“先讓他們回來吧。”
“我馬上讓人去接。”
滿滿帶著弟弟們回來時,薑裕成正在審問吳嬤嬤。一開始,吳嬤嬤什麼都不肯說,還一直聲稱自己是冤枉的。
直到青楊從她房裏搜出了一包還未用完的迷香後,她才停下狡辯,但依舊什麼也不肯交代。
薑裕成對她用了刑,吳嬤嬤隻剩下一口氣時,忽然說了句:“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厄運馬上就要降臨,你們誰都躲不過。”
說完後嘴角滲出血絲,薑裕成在她鼻尖探了探,已經沒了氣息。
吳嬤嬤已經沒用,薑裕成又去審問那六個法師。也許是見到吳嬤嬤被用刑後心生恐懼,一個個的都害怕極了。
“大人,我們隻不過是吳嬤嬤請來做戲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薑裕成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們,“說實話。”
“我們真的跟她不是一夥的。”之前罵過顏娘的八字胡交代:“我們六個原本是南疆賣藝的雜耍團,今年年初百來京城謀生。前些日子,吳嬤嬤找到我們兄弟,說是隻要跟著她去薑府演一場戲,就能拿到一百兩銀子的酬勞。那是我們掙一年也掙不到的數目,所以為了一百兩銀子,我們便答應了她。”
薑裕成聽了以後,不由得沉思起來。吳嬤嬤究竟想幹什麼,她潛伏在薑家五年,難道就為了挑撥顏娘與他娘的婆媳關係?直覺告訴他,這事並沒有這麼簡單。
薑裕成不知這幾人身份真假,便將他們送到了應天府。應天府知府查閱了京城暫住人員冊子後,證實了這幾人確實是南疆來的雜耍團。
薑家被吳嬤嬤鬧得雞犬不寧,東宮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開始隻有傅良娣幾個做噩夢,後來演變為全東宮的女眷都夢到了慘死的太子妃主仆三人,每個人的夢境都是一模一樣。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太子妃死後一直逃避現實的太子終於肯回東宮了。當他回到東宮的第一天夜裏,吳承徽再次動了胎氣流血不止,太醫趕來時,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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