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卡殼卡的人腦殼痛
“為什麼...”
阿爾托莉雅神色十分的動搖，拳頭攥緊，
“拯救我的祖國，和毀滅全人類有什麼關係？”
葉悠沉默的看著她，直到再次被寂靜籠罩時才開口，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打在騎士王嬌柔軀體內的心房上，
“猶如生命競爭，曆史也存在勝負。
‘現在’是基於曆史正確選擇、正確繁榮的勝利者的曆史。倘若想要否定曆史，便是否定‘現在’。”
葉悠朝前伸出左掌，“那麼，你是要選擇毀滅現在，拯救古不列顛。”
葉悠又朝前伸出右掌，兩掌平行，仿佛天平的兩端，“還是選擇正確的曆史，維持現在？”
阿爾托利亞昂起脖子，大聲問道：“你是說，拯救不列顛是錯誤的？”
葉悠微閉眼睛，又緩緩睜開：“想要拯救祖國的願望誰也無法職責，但人類曆史的選擇——古不列顛必然滅亡。這一點，你在15歲時拔出石中劍，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啊，是啊，早已知道。
無數的畫麵從阿爾托莉雅腦中閃過。
——十五歲的少女，獨自立於湖中，麵前時劍尖沒入石中的劍，
她的腦海響起了梅林的聲音——“在拿起那東西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一旦拿起那把劍，直到最後你都將不再是人類，你會被所有的人類憎恨，並最終迎接悲慘的死亡吧。”
——傾盆大雨自黑夜降落，但老人的聲音並沒有被雨聲覆蓋，
“因為啊，神秘的時代早就結束了。接下來是文明的時代，人類的時代，在你根底的力量無法和人類共容，隻要你還活著不列顛就沒有未來。
詛咒吧。昔日的不列顛，早就已經滅亡了。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
“那麼———您說國土會荒廢並不是因為異族侵略造成的？”
“很可惜就是這麼回事。這座島是遠離本土的異鄉。自從西曆起神秘就不斷消失的這顆星球，現在還殘留著濃厚的神話時代空氣。皮克特人和龍，夢魔會存在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且不列顛的人們也包含在這個分類裏。
侵略並不隻是在說異族。而是土地本身在改變。凶作之年直到你們滅亡前都會持續下去吧。過去會豐收的也就隻有卡美洛周邊而已。但那也馬上就會減退了。”
是的，早已了然於心。
那個過程——不斷重複撤退和追擊，巡回燃燒的國土。
啊啊，早已明白這種事情。
在拔出聖劍之前，就坦然接受了能夠壓垮命運的重量。
阿爾托莉雅無言的站在月下的花壇。
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自己...為什麼會如此不甘？
啊，想起來了，那團照亮世界的光團，祂對自己說可以重回王選之日，祂說可以改變曆史，所以，我才來到了這裏。
祂說，隻要簽訂契約，就能完成心願。
葉悠看著陷入沉默的騎士王，起身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懷揣此願望的話，這是遲早要麵臨的選擇。仔細思考，或許是敲骨吸髓的痛苦，但要向著自己做的決心進發。”
其實還有別的選擇，比如將那段“曆史”剝離出來，形成一個異度空間，這樣或許不列顛能夠避免滅亡之日，但卻永遠不會迎來“明天”，隻能在時空軸之外流浪，然後，維持小世界的能力耗盡，終焉仍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