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奕雅進門,方老太太示意她入了坐。方老太太用目光看了看趙奕雅、李香玉、淩語如,指著那個氣質儒雅的男子,對三人道:“這是我遠房侄子,今天我委托他來幫我們查明語如項鏈失竊的事情。”
顧昊東笑著對周圍一眾人等抱拳致意一圈後,開口道:“在下不才,還望各位不要見笑才是。至於府上項鏈失竊一事,我已經知道了真相。”趙奕雅心裏又是一驚,但馬上安靜下來,真相查明對自己是再好不過,怕隻怕查明的不是真相。
隻見顧昊東氣質翩翩如同變戲法一般,先是雙手都帶上白色的布手套,才拿起事先放置在幾案上的一物,打開那包裹著的手帕,便看到正是前日淩語如失竊的那翡翠項鏈。
顧昊東雙手托起那碧綠通透翡翠項鏈,對眾人展示了一番,才朗聲說道:“這項鏈上有偷盜者的指紋,隻要我將這指紋交給警局套取後一驗,再拿套取後的指紋來府上跟各人比對,凶手就見分曉。到時候順便叫警局將凶手抓去,嘿嘿,這件翡翠項鏈成色這麼好價值不菲,判他吃個七八年牢飯不成問題!”
沒等顧昊東話音落下,院子裏夥計隊伍中便有一人神色慌張地竄出,急著朝方府最近的北門跑去。隻見顧昊東一個響指,夥計裏便有幾人追出,沒多久便將逃跑之人按住,五花大綁一番後被拉到了正屋門外跪著。趙奕雅定睛一看,心道:“怎麼是他?!可恨的嫁禍者!害我連著幾天都沒睡個安穩覺!”
隻見跪著的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府夥計瓜哥。此刻他卻並不是低垂著頭,甚至眼睛還白眼看了趙奕雅一眼,嚇得趙奕雅差點冒冷汗。顧昊東走上前去,一手指著此人問道:“到如今,還不快快老實交代?”
“交代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瓜哥眼睛圓睜,瞪著顧昊東。
“不老實的話,我就將這項鏈交給警局,叫他們套取上麵的指紋,跟你的指紋一比對,還怕你不承認?實不相瞞,鄙人正是JC隊的隊長,這麼點小手段我怎會不知?現在我是為了保全方家的顏麵,才以私人身份幫我小姨查明此事,且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瓜哥聽罷,馬上收起凶狠的目光,裝作打了個嗝,卻是換上一副奉承的表情,嘴角帶著微笑,對著顧昊東一腔和氣地道:“表少爺,我認錯就是了,不要把我交給JC了吧?您看您們日理萬機的,我這麼一點小事可不敢勞煩您們是不是?”
顧昊東嘴角微微一笑,露出唇角好看的弧線,不過馬上收斂住笑容,對著瓜哥大聲、嚴肅地說:“這就對了,指條明路給你走,你把偷取這項鏈的過程說與我們聽聽,再把為何嫁禍給三少奶奶的原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跟我小姨說個情!”
“這,好吧,我說。”瓜哥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事情是這樣,都怪我貪心!那天輪到我休息,我一大早便出了方府去街上溜達,路過賭館。賭館的夥計拉去去玩幾把,我心想著手頭不正有幾個錢嘛,進去堵幾把再說。於是我便去賭了,不料運氣實在是太背,血本無歸還欠下館主一筆。我垂頭喪氣地回府來拿錢,剛好遇到大少奶奶一身香氣地路過。”
瓜哥一臉猥瑣地看了看淩語如,被回擊了凶狠的表情這才打住,繼續說道:”我便鬼使神差地尾隨了大少奶奶,待她進內屋洗臉之際,將她放在外屋櫃子上的翡翠項鏈順走。也顧不上再多偷看美女幾眼,便匆匆離開了大少奶奶的屋子。“
“待我找到一個僻靜之處,將手中的翡翠項鏈拿出來一細看,雖然我粗人一個,但也看出項鏈的成色不錯價值不菲,心裏歡喜之際也暗暗擔心因為物品過於貴重會被馬上追查。”
“我一路偷偷摸摸提心吊膽地走,走到三少奶奶屋前時,聽到菊香召喚所有夥計集合,便疑心是事情敗露,便溜進三少奶奶的屋子發現剛好屋中沒人,便順手將拿項鏈放到了三少奶奶的抽屜裏,想著風聲小點的時候再來取。”
眾人聽罷,微微點頭。趙奕雅因為心裏歡喜真相大白,忍不住眼角湧出了幾滴淚珠,連忙拿出手絹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