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糊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太難,我的想法也很簡單,不敢奢求太多,看著你們都過的好就滿足了!”義父接口道,語氣中還帶著微微的怒意。孫伯一時間還是沒想明白趙奕雅為何要如此這番。
趙奕雅回想起過去義父安慰她的話,猶如昨天。於是,趙奕雅輕聲勸解義父、母親道:“義父,娘,人生苦短,看到愛人咫尺天涯那多殘忍!這些可都是你當初鼓勵我的話,你怎麼都忘了?”
“情況完全不同嘛!”孫伯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脫口而出。
趙奕雅繼續耐著性子說道:“任何事都有成敗,倘若從不努力爭取,何來的成功?”
“這……”義父啞然。
“我先去忙了,你們聊。”袁氏見狀趕緊找個借口走開了。
趙奕雅隻好把自己的一番苦口婆心全都放在義父孫伯的身上。
孫伯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著煙,吐出一個又一個煙圈。似乎煩惱也可以如同那煙圈一般,隨風飄散。趙奕雅在一旁說,孫伯就默默地聽著,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如此半響下來,趙奕雅說的口幹舌燥,但絲毫沒有任何成效。
正巧,顧昊東興許是跟裴如霜的房東談好了,見天色尚早,估摸著趙奕雅這邊事也該說好了,顧昊東便急著趕來接趙奕雅回顧府。
沒等顧昊東好好地歇口氣,趙奕雅便把顧昊東拉到一旁,仔細地說著自己今晚的重大發現,以及目前事情的進展。
顧昊東聽完趙奕雅的一番話,表示也讚同趙奕雅的看法,那就是孫伯跟袁氏是舊情在這麼久的相處中複熾。不過顧昊東認為趙奕雅太急進了,擔心會把事情弄的尷尬。
顧昊東一分析,趙奕雅便反駁道:“如今這亂世,今天不知明日事,兩個相愛的人能在一起多一天就少一天的遺憾。”
顧昊東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是想說,他倆之間最大的阻力來自於你爹以及趙府,畢竟娘現在名份上還是你爹的五姨太。你義父估計是知難而退求其次。”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知,我知,他知,沒有人去我爹麵前告密的話,不就行了?”趙奕雅似乎信心滿滿。
顧昊東臉上顯出些許擔憂之色,輕聲說道:“你呀,在這事上,你想的有些天真了。”
趙奕雅也知道顧昊東分析的有道理,但此刻或許是極其希望義父跟母親能在一起,故心有僥幸地爭執道:“可是,現在世道這麼亂,人人都自顧不暇,誰吃飽了撐著來多管閑事?”
顧昊東無奈地笑笑,說道:“你還真別說,世道再亂,都還是有一些婦人之心的人,專喜歡拿別人的感情事作茶餘飯後的談資!所以,義父和娘之間選擇相互回避是目前最好的。”
“那義父跟娘的事該怎麼辦才好?”趙奕雅望向顧昊東,眼中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