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初點點頭,望著秦明淡淡的嘴角,心裏突然生出了感動,剛剛那想逃的想法令她看到愧疚。
“對了,哥,聽說,天圻在通緝一個女人。”
秦敏的話令霽初一驚。
秦明夾了一口青菜,淡淡的說道:“什麼女人?”
“聽說是宮裏跑出來的。”
“娘娘?”
丁嘉饒有興致地問道。
秦敏聳聳肩,道:“不隻是娘娘那麼簡單,應該是對藍宇尊很重要的人。否則他也不會調動妖鬼的力量來尋這個女人。”
“啊……到底是什麼女人這麼厲害啊!”
霽初埋頭吃飯,不插話,也不抬頭。
秦明微微一笑,丁嘉驚訝的看到秦明將自己麵前的魚夾給了霽初,心說王爺這舉動也太反常了!
“你現在還是少年,要多吃一些才好。”
霽初無聲點頭,她感覺自己不知為何渾身都在出冷汗。是心虛,還是秦明對她過於溫柔使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隻是祈禱他們不要認出自己就是尊正在找的人。
秦明看著這白皙清秀的少年稍顯慌張的將飯菜送進嘴裏,麵頰也微微的泛著紅暈,似是在害羞。他那黑亮的瞳仁好像是萌生了某種不可思議的東西,令他自己都不禁感到驚歎。
夜色深深,月色下的郂城陷入了沉思之中。空寂的街頭,那急速的踏踏踏踏木屐發出的聲響如果細密的蟲鳴一直在回蕩。
朝著皇宮的方向拚命奔跑的怡星公主,緊張的回頭張望,追兵似是還沒有追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逃回皇宮。
盡管已經很累很累,心髒跳動幾乎已經要達到極限,卻還是發力狂奔。
大將軍府離皇宮並不遙遠,但是對於一個腳踏木屐的女人來說,簡直就像是天邊。
月色將萬物照得慘白,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怡星公主驚駭地停住腳步,眼前的身影令她絕望。
那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拿一對短劍,這熟悉的造型不是快刀杜淳還會有誰?
“公主,這麼晚了,您實在不應該還在外麵。”
“為什麼?為什麼要囚禁我?”
麵對著怡星公主痛苦絕望的表情,杜淳隻是微微勾起嘴角:“公主您為什麼說‘囚禁’這個詞?大將軍不讓您出府,也是為了您的安全。”
“胡說!他不回來,也不讓我離開那個刺眼的房間,這不是囚禁是什麼?”
“皇族的人頻繁被暗殺,您貿然出府,如果遭遇不測,末將如何向大將軍交代?”
“我不要,我要回去見母後!聽說她病了,我要去看看她!”
杜淳對怡星公主輕輕抱拳,頷首道:“公主,皇宮經常有魔物出沒,您還是別回去了!”
正在這時,辰爵的私人軍隊已經趕到,統領恭敬的對杜淳說:“杜將軍,公主她……”
“她會跟你們回去。”杜淳沒有表情的對統領說完,就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不要,等等,別拉著我!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我要見辰爵!”被拉扯著朝大將軍府走去的怡星公主大聲喊著。
杜淳並沒有理會,更沒有回頭。蒼茫的月色中,隻有他矯捷的身影飛速的奔向皇宮。
禦書房在深夜還燈火通明,辰爵和惠親王相對而坐。
惠親王一臉愁容,沉默不語。辰爵淡淡的眸光望向那輪皎月。詭異的靜默充滿著房間。
“爵,魔物出沒,是我逆天而為的征兆吧?”
辰爵微微搖頭:“如果真有天意,那麼萬俟就不可能霸占天下上千年。”
“哎,我知道……這江山,本應是萬俟與辰氏平分……五年前……”
“五年前也好,現在也好,我要的不是你們萬俟的江山,我隻要羋珠。”
惠親王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五年前就應該答應你。”
婉熙太後最近身體有些不適,總是覺得身體僵硬,行動不便。皇後秦淑儀經常會陪著她聊天解悶,今晚亦是如此。
之所以直到深夜秦皇後還沒有回自己的寢宮,是因為婉熙太後跟她說了一個天大的,驚人的秘密。
萬俟一脈的祖先並非是這個空間的人,他們所在的空間正是中國曆史上的北魏前期。拓跋部正帶領鮮卑各部向中原遷徙。
星宿宮的第一任大長老,是鮮卑萬俟部的巫師。他算出如果萬俟部跟隨拓跋部進入中原的話,萬俟會與漢人融合,漸漸將不複存在。
他和萬俟部的最高統帥商量之後,決定全部遷徙。
大長老用乾坤扭轉的術法把萬俟的貴族全部轉移到另外的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