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批的難民逃向南方,而高溫幹旱也在向南方蔓延,南方許多城市不堪重負,停水停電的消息不時傳出。車子到達離東屏村最近的固陽縣時,那裏已經停水停電三天。
各大超市內擠滿了人,人們不顧高溫悶熱,大量搶購著糧食和食品,即將糧荒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南方。
“踩死人啦,讓一讓,快讓一讓,”一片嘈雜聲中,超市裏不斷有人倒下去,有中暑熱暈的,有被推擁著倒地的,亂成一團。張一粒和霍東升開車轉了一圈,把空間裏的糧食挪出來近萬斤,分別裝進兩輛車內,支開侯啟立,在他的車裏也裝滿了糧。
“‘惑主’,還是你想得遠,早早在縣城定下這批糧食。”被張一粒忽悠的侯啟立幸福地開著車,繼續向東屏村出發。車輛開進別墅區,戰盾裏的糧食日用品送去宋鐸別墅,商務進了霍東升住處,張一粒的房車一路讓村裏人大開眼界,
“天,還有這麼大的車,跟房子一個樣。”
“這得用多少汽油,一般人哪用得起?”跟車而來的村民在院門前伸頭伸腦,看見一袋袋糧食被搬進倉庫,眼裏露出羨慕,
“她家買了這麼多糧?幾年也吃不完吧?”
“聽說縣城糧食都被搶瘋了,這怕不是在縣城買的吧?”
“有車就是好,想買多少糧食都能裝下。”
“當初村長讓你不要賣糧你不聽,現在後悔了吧?”
“我哪知道現在田裏的水稻都死光了呢。明明都是在高溫下,早稻怎麼就沒死呢。”
“剛下水田的小秧苗,哪禁得住那麼毒的太陽曬,早稻那會兒長了兩個來月才遇到高溫,澆透水還能活。”
“誰能有前後眼,想到這麼多呢。”村民們口中抱怨著漸漸散開,還是得想辦法籌糧食去,要不然明年就要餓肚子了。
“田裏的苗死光了?”張一粒問才從山上回來的宋安康夫婦,
“死光了,秧苗太小,不禁曬。”宋安康悶悶地說道。看著那麼多秧苗被曬死,他心疼得厲害。在這裏,幾個孩子對待他們一家像自己的親人一樣,吃喝不讓他們掏一分錢,他們心裏愧得慌,總想多幹點活心裏舒坦些。
“宋爸宋媽,這事愁也沒用,農科院的梁伯伯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說的對,這種田的事我們不擅長,愁也沒用。”張一粒眼神閃了閃,
“宋爸你對煤礦熟悉,可以和趙立州伯伯一起到後山看看,說不定那裏能開采出煤炭來。”
“那感情好。聽說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還難熬,要是有煤炭,大家取暖就方便了。”看見宋爸宋媽高興起來,張一粒沒有說出光是發電機的電力就足夠他們冬天取暖了。
“小姨,小姨,你快去看看,我芬妮姨和那個叔叔打起來了。”院門口,小木頭掙脫姨婆的手,挪動著小短腿,邊跑邊喊,
“和誰打起來了?”張一粒看向小姨。
“前幾天剛來村裏的那夥人,他們想在你們別墅區蓋房子,阿芬不讓。”
“他們在哪兒?”
“就在你們別墅後麵那片地。”張一粒到地方時,正看見胡芬妮突然躍起把一個壯男摁倒在地,
“你丫的服不服?敢跟姑奶奶我狂,打不死你!”鮑有餘站在一邊抱膀旁觀,一副欣賞大片的悠閑勁兒。這兩人是閑得發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