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難民看見山上還沒斷流的瀑布,眼淚都流出來了,終於可以喝上水了,成群結隊的難民爬上山搶水喝。村長攔都攔不住,上級部門已經不上班,村長連請示都不知道找誰去。對於上山找口水喝的難民,張一粒睜隻眼閉隻眼,但那些亂砍亂伐偷獵偷盜的人一律被驅趕出山頭。

護衛隊經過幾個月的訓練開始正式上崗,被張一粒聘用的四十人,每個月都能領到一個人的口糧。山上的宿舍剩下的正好分配給這些人居住,這樣的待遇讓很多人羨慕眼紅。

楊美蘭表現突出,在聘用之列,這讓她意氣風發,終於吐出心裏的那口濁氣。娘的,以後再不用害怕沒飯吃沒水喝了,老娘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了,就讓那小賤人每天圍著那個男人屁股後頭轉吧。

王偉業同樣被選拔上了,秦璐很高興。以後隻要緊緊抓住這個男人的心,就能在亂世活下去。什麼有錢有勢,風流倜儻,在生存麵前屁都不值。

那個從英武鎮帶回來的女人被安排到宿舍房裏,跟在胡芬妮身邊訓練。從胡芬妮口中張一粒才知道,那個女人叫楊怡情,是北方某市的美術老師。和丈夫一起逃難來南方,路上為了一口水,那個高等學府畢業的男人把她推給了一群男人。她輾轉在幾批男人之手,比最低等的娼妓都不如。

“唉,紅顏多薄命,漂亮的女人在亂世更難生存。”胡芬妮感歎道。

這一天張一粒霍東升等人在山上觀看護衛隊比武。楊美蘭連續掀翻兩個男人,得意洋洋地抹著臉上的汗水:

“誰不服,再來。”

“她可能被激發潛能,力氣變大了。”霍東升說道,張一粒也有同感。經過一個夏季,她和幾位戰友體能都有了提高,比在部隊最高體能記錄還高一截,各項技能也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如果說以前他們能以一頂十,那麼現在以一頂二十不成問題。

楊怡情站在人群裏,周圍的村民女人離她遠遠的,男人想往上湊,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敢,她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站在那裏。

她絲毫不在乎,看著對麵的張一粒,想起那晚她殺人的英姿,心咚咚跳著,什麼時候她能有她一身本事,把男人當西瓜來切,也不枉她在世上走一遭。

她見張一粒的目光盯著比武場上黑壯的女子,透著濃濃的興趣。心裏對那女子羨慕不已,她要好好練習,期望有一天也能被她看在眼裏。

“隊長,我能和王偉業比試比試嗎?”楊美蘭越戰越勇,兩眼閃光地看向胡芬妮,

“當然可以,”,胡芬妮挑釁地看向鮑有餘,“打趴下有獎。”

鮑有餘目光找尋到王偉業,

“上去,別丟了男人的臉。”王偉業有些忐忑,前麵幾個男人的訓練成績不比他差,他真沒信心把那個女人打趴下。在家鄉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麼厲害,到了這裏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兩人過了十招有餘,王偉業就有些扛不住,這女人力氣太大,拳頭隻要沾到他身上,就像鐵錘似的。沒撐過二十招,王偉業敗下陣來。

“一力降十會,不錯,很有培養前途。”張一粒點頭讚許。楊美蘭走下比武場,王偉保遞給她毛巾,小聲嘀咕道:

“你心裏還惦記他啊?”

“說什麼屁話,他有啥好惦記的,我就是想出出心裏那口氣。放心,我以後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王偉保低頭“嗯”了聲,心裏甜甜的。

那邊,王偉業下場後,秦璐趕緊用手裏香香的小手絹給他擦拭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