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五月,氣溫猛然升高,比去年更為明顯。人們好像直接從冬天過渡到夏天,根本沒有感覺到春天的味道。但與去年不同的是五月中旬開始下雨了。
瓢潑大雨讓人們提著的心放了下來。禾苗也在雨水的滋潤下節節拔高,長勢喜人。這時古家別墅來了十幾位陌生人。古家獨子古訓與兒媳孟梅興帶著女兒古韻到客廳見過老爺子後,古訓介紹道:
“父親,順卿您見過幾麵,我就不多說了,這位是孔家長子孔守信,京市財政廳副廳長,他對這裏的水稻新品種很感興趣。”古老爺子移開視線,不想看兒子那張諂媚的笑臉,他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愛攀附權勢的兒子呢。
更可恨的是兒子千挑萬選娶到身邊的女人不是他期盼的世家女,而是和兒子臭味相投,滿眼權勢的普通商家女,等他想阻止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他的孫子已經在人家的肚子裏。
“孔廳長對水稻新品種感興趣,找我可能幫不了什麼忙。”古居淡淡說道。
“父親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和他們是鄰居,引見一下總可以吧?”古訓急切地說道。他好不容易才搭上孔家的關係,老爺子可千萬別拆台。
古家一行人找來的時候,梁為天和張一粒等人剛從山上看完水稻下來,正在張一粒的別墅裏閑聊。雙方在古居的引見下寒暄幾句,孔守信開門見山地問道:
“聽說你們研製出耐高溫的水稻新品種?”
“不錯,正在周圍幾個村推廣實驗。”梁為天笑眯眯回答道。
“梁教授是京市農科院的科研副院長吧?”
“曾經是,已經退下來將近一年了。”梁為天終於明白霍元日讓他請退的良苦用心了,在末世這樣的環境下,想要隨心所欲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和政府牽扯不清絕不是好事。
“嗬嗬,那都不是問題。我還聽說李教授研究出防曬網?你們這樣的人才屈居這裏太可惜了。”張一粒低下頭,心裏冷笑,終於說到正題了。
“孔廳長最是愛惜人才,瞧瞧,才聊幾句就和你們相見恨晚。”古訓立刻給孔守信搭台子。林順卿的目光不時瞟向坐在梁教授身邊的俏麗女子,清冷的氣質掩不住她滿身自信迷人的芳華。
古韻的目光在對麵兩張精致的麵孔上一一掃過,一直以美貌自傲的她不得不承認,兩張麵孔哪一張都不在她之下。
“不是我愛惜人才,是國家現在急需你們這樣的奇才。我們正在籌建安全區,各位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引薦你們前去,不需要任何條件。”
“哎呀,這麼好的機會你們可不能錯過。現在各地盜匪成災,老百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隻有受國家保護的安全區才最讓人放心。”孟梅興滿臉羨慕地說道。她和丈夫花費那麼多心血都沒有得到確切答複,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進去,真是不公平。
“哇——”一聲幼兒哭叫聲打破屋裏的沉悶氣氛,外婆尷尬地拍著懷裏的小啾啾,歉意地說道:
“對不起各位,這孩子也不知怎麼了,一個勁要出來,一出來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