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好心給你們吃的,你們把疾病傳染給他們,這就是對他們好心的回報?”胡芬妮質問道。
“我們……根本沒有病,我們因為饑餓臉色不好。”中年女人眼神閃躲,心裏充滿恐怖。想起那人說的話,千萬不能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這群人身染疾病,不然就會被殺死,扔到遠處。她看著懷裏的孩子,眼裏閃過決絕,
“你們給點吃的,我們就走。”
“是不是不給吃的,你們就要賴在這裏?”
“不錯,不給吃的,我們就和你們同歸於盡。”女人抬起頭,眼裏充滿怨恨,“你們每條船裏都有成袋的吃食,為什麼不能給我們點,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要是能說出是誰把你們送到這裏來,我們不僅給你們食物,還給你們退燒的藥物。”霍東升帶著傷坐在巡查船上,他總覺得這群人出現的太突然,一群老弱病殘之人,沒有人安排,怎麼可能漂流到這麼偏辟的地方?
“你、你說話算數嗎?”
“你真給我們食物和藥?”沒等那位中年女人開口,就有幾位婦人七嘴八舌問起來。霍東升眼神冷厲起來,果然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件事。
“他說話當然算話,小胡,去運一袋食物過來。”胡芬妮也看出這些人有問題了。
“如果有絲毫隱瞞就別想得到東西。”霍東升麵沉如水,背後之人必須嚴懲。
“我們不會隱瞞。”一個年紀較長的男人,搶在那個中年女人開口之前說道,“是一條大船上的人引路,連夜把我們從李家村帶到這裏。我們村那裏……”
“村長,我的孩子還在他們手裏。”中年女人大聲阻止道。村長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神決然,
“我們這樣做,本來就喪良心,既然放棄計劃,能救活全村人,為什麼不改變一下?”
“村長說得對,我們有了糧食和藥物,還怕他們幹什麼。”
“你們不要逼我,我們不按計劃做,我的孩子就會被殺死。”女人一手高舉一個水袋,一手拿著一把水果刀。“我兒子不能死,我現在就把袋子割破,你們誰也別想好。”
胡芬妮眼神冷然地看著那個女人,悄悄摘下手腕上的珍珠手鏈,手指運力,一個彈射,中年女人手腕一麻,手中的水袋落到木箱中,木箱邊一個女人飛快搶過水袋,交給了村長。中年女人眼神冷厲地看向那個女人,
“秀芬,你想害死我兒子嗎,我和你拚了。”難民中出來幾個人,很快按住那個女人,一起看向村長。
“這袋子裏,是那夥人從患病的村民身上抽取的血液,還有他們的尿液。”村長舉著水袋遞過來,臉上帶著羞愧,
“我本來就不同意這麼做,可是他們扣押了我們村裏的十幾個孩子。”村長臉上滿是痛苦,“和十幾個孩子相比,全村六百多口人更重要。你們隻要給我們點糧食和退燒藥物,能熬過十幾天時間,一切都值了。”
“他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按照計劃去做?”霍東升問道。村長的眼神不自覺掃向一個方向,在難民隊伍最後麵的幾個婦人正偷偷盯著村長的一舉一動。霍東升手一指,
“把那幾個女人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