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梅急道:“我才不要什麼好人家,你跟父王平平安安過一世才是我求的!”
司馬炎明還是那句話:“這世道是你想平安就能平安的嗎?我拖著父王不給你許人家,還不是想事成以後能給你找個更好的家事的?你怎麼就不體諒我的苦心呢?”
“若不是你不安分,又會如何落地如此地步?哥哥,你的苦心妹妹我還真理解不了!”
這番對話似乎是進了死胡同,他們兄妹倆誰也說服不了誰。
“妹妹,我還是找人送你回家吧,盡你所能幫助父王,梁王也喜歡你,把他哄開心了,以後你說什麼他就是什麼,你有這個魅力,哥哥是最清楚不過了。”
“我才不要做你跟父王的幫凶,才不要幫你們擾亂朝綱!”
“乖妹妹,這怎麼叫擾亂朝綱呢?”
聽起來司馬炎明對這個妹妹還是很有耐心的:“先不說這事了,你自己一人風塵仆仆跑裏找我,哥哥怎麼也要請你吃頓好吃的呀!你聽聽是不是你的肚子在叫了?你對哥哥有什麼怒氣,也得等你把肚子填飽了再說啊,到時候你怎麼罵我都聽著,你看好不好?”
柔梅是個心腸很軟的女孩子,她哥哥跟她來橫的她一點都不怕,但是,一跟她甜言溫語,她就氣不起來了,司馬炎明正是吃準了她這個脾氣。
他們倆的聲音越來越遠,也聽不到柔梅尖細的聲音了,似乎是被司馬炎明哄的沒什麼怒氣了,兩人往回走去吃飯了。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了,夏沫和慕容琮才從圍牆上翻下來。
夏沫腳一落地,雖然悄無聲息,但是還在濺起一片灰塵,而慕容琮仿佛是一片樹葉飄落在地,連一絲微風都沒刮過。
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夏沫見慕容琮對她往樹上一指,跟著他跳上一棵參天大樹躲了起來。
原來的巡邏的守衛轉到這邊來了,看來寨子內的城防也是密不透風。
等巡邏的士兵走遠了,他們倆才有空回味剛剛聽到的,駭人聽聞的一切。
“原來是司馬炎明這麼大野心,想害炎昭……”夏沫心有餘悸道,她回想起來自己落水那日,司馬炎昭正是在畫舫上看風景。
慕容琮還是挺睿智的:“在畫舫上好說,可是,他怎麼能保證路過觀江樓的時候,炎昭是在甲板上,而不是在船艙裏?”
“沒錯,若是他在船艙裏,那他精心安排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嗎?”夏沫也同意他的觀點。
“這麼說,那日畫舫上必然有司馬炎明的內應了,等船快駛到觀江樓,攛掇炎昭出船艙看風景,站在靠觀江樓的一旁,這樣,他成了一個活靶子。”
夏沫點點頭回想著:“那一日,觀江樓大火我跟錢大人也在,我們從樓上跳下河,一路順遊漂到炎昭的畫舫附近……”
“嗯,這事我聽他說了,是他把你跟錢大人從水裏撈上來的。”
“我隱隱約約記得那時候畫舫的甲板上是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炎昭,另一個人……”
“是誰?”慕容琮忍不住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