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
“嗯。”夢炎瑩看著那一把熟悉淩厲的上古神劍,心裏不覺一陣悸動,這把上古神劍不似風蕭般淩厲,不似懷夢般果斷,也不似塵離般雅正,它和它的主人一樣心納萬物,溫柔似水,可是在今天這個場合,它卻因為一句侮辱秦羽柯的話而殺了天族人。
最重要的事,就連夢炎瑩,這個不屬於正道也不屬於邪道的人,都有顧慮的情況下,它沒有半點猶豫,此次出鞘皆因秦羽柯……
夢炎瑩心中五味雜陳,她偷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秦羽柯,倔強的忍著眼淚。
後者握著風蕭,還未慌過神來,而手中的風蕭劍不斷的抖動,劍氣仿佛要衝出來,一條赤色的龍縈繞在劍的周圍。
“我好像壓抑不住風蕭的劍氣了。”秦羽柯看向手中的劍,不解這是為何。
夢炎瑩忍住眼淚向前走去,前麵的男子們看見錦衣男子已死,紛紛不敢動彈,夢炎瑩握住水寒劍,卻輕易拔了出來。
按理來說,神劍認主,這是為何?
見夢炎瑩沒有下一步動作,天族男子們都紛紛逃竄離開。
“哎!瑩兒,就讓他們這麼走了嗎?”
“嗯!”夢炎瑩無暇顧及這些天族人,現在麵前的的的確確是上古神劍水寒,風蕭絕對不會認錯,可是,水寒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夢炎瑩清楚的記得那日,水寒隨著它主人的仙逝而化作了數盞琉璃盞,用來承托它主人本體化作的血色冰花。水寒出現在這兒已是奇怪,而上古神劍認主,除了主人外沒有一個人能將其拔出翹,更別說拿起來,現在,水寒竟為了秦羽柯而出鞘,而且自己竟然能夠拿起,這到底是為什麼?
“如果他們回去告狀怎麼辦?那樣豈不是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唐時獄擔心這些人對秦羽柯不利,握著塵離,心中竟有一絲想要斬草除根的念頭。
“時獄,即使今日殺了他們,以後還是會有人以各種理由阻止我們前往無妄之海。”秦羽柯看出了唐時獄的意圖,不免有些擔心。
這一路,本來就不該牽扯這麼多人進來,唐時獄和夢炎瑩為了自己的私事而踏上征程,賭上性命,這一路的凶險他們也都見過了,而瑩兒這樣不似正也不似邪的性格也多少影響了唐時獄,再接下去,又會如何?
秦羽柯不希望時獄變成一個為了前往無妄之海而不計手段的人。
“大哥,我錯了……”唐時獄收起了塵離,他們之間的默契極高,一個眼神便已懂了。
夢炎瑩拿著水寒走過來,風蕭的反應愈來愈強烈。
當走到秦羽柯身邊,水寒也開始有了異常的反應。
“呆瓜!”
水寒的反應不亞於風蕭,可是一刻之後,風蕭反應停止,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三人不解。
下一秒,水寒化作了一縷劍氣鑽進了風蕭劍裏。
“原來,這不是真正的水寒,這隻是水寒的一縷劍氣。”夢炎瑩恍然大悟。
“少俠們,挖了一中午花生累了吧,快進屋坐坐,老太婆給你們煮小米粥喝!”老婆婆突然起身,讓三人進屋坐。
“婆婆……”秦羽柯有很多話想問老婆婆。
“少俠莫急,等午飯後,再問也不遲!”老婆婆佝僂著身子走向廚房。
三人進屋圍著小桌子坐下,將風蕭放於桌麵上。
“瑩兒,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你們很想知道風蕭水寒的故事吧!”
兩人點點頭。
“風蕭和水寒不同於懷夢,沒有人知道它們誕生於何時,隻知道,太宣帝君創世時就存在了,它們同根而生,同處一脈……”
在更久更久之前,天和地連在一起,皆是一片混沌,而那時,太宣帝君還是一個翩翩少年郎,少年擁有神力,有著所有人皆不知道的強大術法,可是,那個時候,少年沒有同類,他孤獨,所以他渴望將這混沌的世界劈開,他渴望擁有很多同類,渴望熱鬧而平凡的生活……
後來,少年來到了天地連接處,少年用盡全力想用術法劈開天地連接處,可是皆是無果……
少年不甘心,可是又不得不停止劈開天與地,他落寞的坐在天與地的連接處,而這時,身邊出現了一個“同類”。
說是同類,是因為他們有著一樣的肢體,會說話,會開心,會笑。
而兩者又有不同,少年能夠感覺到其獨立於天地之外,她很美很美,有著傾世的絕美容顏,哪怕他未曾見過第三個同類,可是他知道,絕不會有女子如她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