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蘇皖就覺得後悔了,“怎麼這麼不長腦子呢?隨隨便便就把心裏想的說出來了(雖然是真的)。這下要得罪人了吧。”他偷偷的望著黑衣男子,心中盤算著要不要先道個歉。
黑衣男子並沒有理睬他剛剛的評論,隻是默默的抿著茶水好像再為後麵的菜肴做著準備。就在蘇皖覺得尷尬準備收了掛件結算後就走的時候從飯店門口傳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
“滄山派是沒錢還愛窮折騰。但是我們滄山派的所有開銷均是弟子務工所得,沒偷沒搶。花自己掙得錢,這點也讓蘇老板覺得不舒服啦?”
蘇皖看向門外,隻見一個清瘦男子穿著玄色長袍走進店裏。這個男人長相文雅,眉目清秀,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之氣讓人難以接近,任誰都會以為他是個儒雅風流的書生。
蘇皖向他行禮後問道:“敢問兄台如何稱呼?”
“滄山派,羌活。”
“羌活好像是中藥材的名字。”端上牛肉的阿呆在一旁小聲說道。
“嗬嗬,家師為人比較懶一些,所以我們師兄弟的名字都取自中藥材。”羌活解釋道。
蘇皖指著黑衣男子問:“那他呢?”
“滄山派,重樓。” 羌活回答道。
知道了兩人身份後,蘇皖伸手揉了揉有些痛的腦袋,心想,“早知道這個人是滄山派的,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他進門的。難怪有人說碰上滄山派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看這貨的吃相就知道,估計一幫子人在山上都餓傻了吧。罷了,不說這些,趕緊把人送出門才對。”
清一清嗓子,蘇皖看向羌活問道:“這邊的重樓大俠在我店消費了十二兩銀子,他拿這個翡翠掛件抵飯錢,您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當然不會,重樓是我派大師兄,掌門不在的時候一切全都是他說了算的。掌門令牌他想怎麼用我是管不了的。”
“額,這個真是你們的掌門令牌嗎?”怎麼感覺在你們心裏還抵不上一頓飯?聽到羌活的回答,蘇皖內心極度糾結。收不收這個令牌是個問題,不收吧賠了十二兩銀子,可收了吧……他看向淡定的坐在凳子上的羌活以及又開始掃蕩兩盤牛肉的重樓,總覺得有什麼問題。
“這塊當真是我們滄山派的掌門令牌。手握這塊令牌,你可以號令滄山派上下九十九位天字段高手,指哪打哪絕不含糊,厲害吧。”
“嗯,是挺厲害的。”職業打手麼。
“還有滄山派的聖地——滄山。山中可謂是遍地奇花異草,想得到的珍奇草藥在山裏都能看得見。就憑著這掌門令牌,你可以命令任意一位滄山派弟子帶你進入滄山,在裏麵你要什麼就可以拿走什麼,厲害吧。”
“嗯,厲害。”外加植物園門票。
“當然還有我派的藏書閣和兵器樓,還有一堆的仙丹毒藥。保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說……”
羌活說著走到蘇皖的跟前,拿起蘇皖的手,放到令牌上使勁的一壓,令牌上的金屬裝飾劃破了他的手指。
“好疼,你幹嘛?”
“滴血認主呀。”
“什麼認主?”
“讓掌門令牌認主呀。”
感情這令牌還能認主呀!蘇皖::>_<::
雖然已經到了開店時間但是蘇記門口擺上了“店內休整,暫停營業”的告示牌。好在用餐高峰沒有到來,所以很少有人注意到蘇記的暫停營業。
大堂內,蘇皖看著沾著自己血液的翡翠令牌,腦袋一時混亂起來。“現在是什麼情況?先是這個男人在蘇記門口賣身被我撞到了,然後出了意外我一巴掌把他扇暈了,我以為他死了,結果沒有是他自己餓到昏過去。然後他在蘇記吃飯,沒錢結賬給了我這個。緊接著另一個男人出現,說這個是滄山派的掌門令牌,還拿著我的手這麼一按,令牌就認主了……”
想清楚了整個過程,蘇皖覺得自己被人聯合起來給坑了。這兩人是演了一出苦肉戲好讓自己上套吧。
決定抓住主動權的蘇皖率先說道:“我不知兩位到我蘇記是為了什麼,但是這個東西所謂的認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是你自己把令牌放到我手上然後我的血才弄到上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