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回房間,手機鈴聲就響了,是寒雲磊打來的。
“你們還沒走?”
寒雲磊歎息一聲,“已經買好機票了,馬上就走了。”
“謝老板,我已經跟俞皓談過了,回去就把她送到療養院去。她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待在外麵了。”
“你確定能把她安全帶回去?”在飛機上鬧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嗯,我給了她一個娃娃,那上麵有俞北安的一縷頭發,她現在抱著娃娃很安靜。”
看來,之前他說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並沒有在騙我們,連娃娃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等你們落地,記得再給我打個電話。”
“好,沒問題。”
掛斷電話字後,我也不想睡了。看著地上的塑料袋,我決定先不睡覺了。
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把星球杯的桶帶上來了,果然,我在書桌底下找到了它。
拿出袋子裏那些金粉,小心翼翼的打開它們,然後再把他們倒進了大桶裏。
倒了十盒,差不多就有半桶了。
我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白色小瓷瓶,把裏麵的東西滴了一滴進去。
環顧四周,除了一根直尺,房間裏再也沒有比桶更長的東西了。我又不想出去拿,所以就隻好用直尺來攪拌了。
順時針攪拌了20圈之後,我停了下來。
等我把直尺拿出來,那上麵已經沾滿了金色的閃光粉末,亮閃閃的非常好看呢。
“給你鍍金了,不過你放心,過幾天,我會把你洗出來的。”
蓋好蓋子,把它放到了我早已準備好的黑色紙包裏後,我把之前打印的那張紙也拿出來放在了裏麵。我還在裏麵,放了一盒星星形狀的亮片。
“現在,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就是不知道,東風什麼時候回來。”
把剩下的那些都收拾好後,我滿意的倒在了我的大床上。
我再次醒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剛下樓,就遇到了何謂。
“話說,那個叫俞北安的真的走了嗎?”
“你現在去的話,指定能看到他。”我答道。
其實,我們想要送走何謂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們畢竟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不聲不響的就把他送走有些不太好。
主要是因為,當初我們遇到他的時候,我答應了他要幫他找回記憶。他自己已經堅持了這麼多年了,我不能就這樣把他送走。
“他跟你的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他想了想,“嗯,我明白了。”
我下到一樓的時候,就看到鄭奇和白湫兩個人在八仙桌上玩遊戲。
“小白,裏要不要一起玩兒?”白湫招呼我道。
我對她擺了擺手。
“謝珩呢?”
何謂回道:“他在房間裏練琴呢。”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去跟他們玩遊戲去。”
何謂委屈道:“他們不帶我玩兒。”
“這可不怪我們,他自己搞不懂遊戲規則,怎麼跟我們玩兒?”鄭奇道。
“那你們就找個他知道規則的遊戲唄。”
何謂一臉希冀的看向了他們,我也在鄭奇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的時候回看了了回去。
“行,你眼睛大你說了算。”
沒等我說什麼,何謂就飄過去了。
“不準飄。”我低聲說道。
何謂回頭,靦腆一笑,“我知道了。”
現在藍姨找到了工作,算賬的事情就隻能我自己來了。
藍姨一直很喜歡羽毛筆,以前她記賬時,用的就是那個。但,現在換成我記賬了,終於可以換上鋼筆了。
櫃子裏,除了賬本,還有客人登記本、畫冊和好幾張電費單。
在這個大家普遍都在網上繳費的年代,我們還秉承了那優良的傳統,從來都是用現金交易,然後換回來電費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