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迫中斷了。
他和譚曉峰被帶走了。譚曉峰一臉緊張的問他們,是不是自己母親出事了,相較他的緊張,陳源則淡定許多。一言不發的跟著那些人上了車。
得到母親沒有出事的答案後,譚曉峰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捂住臉長出一口氣,因此並沒有看到那人看他的複雜的眼神。
他二人以為這是要帶他們去見周梓玉,到了地方,他們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在被人帶走的時候,譚曉峰猛然想起了那個他還沒有對自己的父母問出口的問題。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也都印證了他的猜想。他們把自己帶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自己父母的案子,其實是為了去年的那場車禍。
一開始譚曉峰還堅持自己根本據不會開車,但是等對方拿出他開車的照片以及他的駕照後,他突然就迷茫了。
接著,他們又給他看了一個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是周梓玉的閨蜜,譚曉峰當然認識她。但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她是一名心理醫生。而且,她曾經做過譚曉峰的心理醫生。
他在那天丟失的記憶,也終於在他們的幫助下找了回來。
當天,譚曉峰的女朋友跟他電話分手了。求和好無果後,他便找了一群狐朋狗友去酒吧喝酒。
而他並不沒有跟酒吧老板說的那樣,在酒吧睡到了天亮。
事實上,他很早就開車離開了。
譚曉峰聽著錄音裏,女朋友的聲音,表情痛苦的捂著耳朵。
對麵的人及時把聲音關掉了。
他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車禍發生時,開車的人是譚曉峰了。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酒吧的人都是被他的母親周梓玉收買做了假證。
即便現在已經證據確鑿,周梓玉還在狡辯,她始終堅持開車的人不是譚曉峰。
不過,在看到譚曉峰崩潰的畫麵後,她終究還是承認了罪行,但是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譚北山。
車禍發生後,譚曉峰就給她打了電話。
周梓玉先是安撫了他,接著她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譚北山。譚北山就安排了接下來的事情。
不過,心理醫生確實是她給他找到,因為事情結束後,譚曉峰一直都被這件事情困擾著。她不忍心看兒子受折磨,就給他找了心理醫生,對他實施了催眠,讓他忘記了那些事情。
如今,譚北山還躺在醫院不省人事,已經無法知道前頭她說的那些是真是假了。但,所有的錢,都是經由譚北山的手送出去的,這一點倒是不假。
唐心慈終於見到了單琴心,她們兩個人相擁而泣的畫麵,讓唐安也忍不住老淚縱橫。現在,他終於確定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不可能,我兒子,不可能做那種事,一定是你們搞錯了。”陳東流下巴高高揚起,疾言厲色道。
對方完全沒有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他隻是帶他去見了陳源。
“我媽死了,你以為我會讓你跟那個賤人在一起歡快的生活下去嗎?”陳源冷聲道。
陳東流扶著椅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你這個畜生,那還是個孩子啊。”
“這都怪你,誰讓你娶了她呢。”說罷,他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東流苦笑道:“我沒有背叛你的媽媽,照片上的人,早就死了。我以為,你媽媽隻是想要出去冷靜一下,我本打算等我們都冷靜下來,再跟她解釋的。”
陳源對著他不屑的笑了笑,“你就應該孤獨終老。”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大笑了起來。
離開之前,陳東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之後,他去見了單琴心。
他看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你都知道了。”單琴心平靜說道。
陳東流以為他會恨她,畢竟是她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好兄弟,可是看到她的臉——她這張與那人有九分相似的臉,他一句話重話也說不出。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