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穿過別人為我做的衣服……”程小舟忍不住喃喃自語。
“你媽沒有給你做過嗎？”雲笙有些納悶，現在大多數都是自己動手做衣服的，可買不起供銷社裏的衣服。
“……沒有。”程小舟有些失落的樣子：“我家裏弟弟妹妹多，我都是穿我妹妹不穿的。”
“你穿妹妹不穿的？”這是什麼操作，不都是姐姐不穿了再給妹妹的嗎？
雲笙點了點頭，有些心疼的開口：“難怪你平時穿的都是舊衣服。”
“不是的，您誤會了，我現在穿的舊衣服不是妹妹的，而是別人的。”
雲笙被她徹底的繞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不屬於這裏的，我在跟我媽和我妹妹一起出門的時候被人打暈賣到了這裏。”
聽著程小舟的解釋，雲笙一下子臉色變得很難堪，她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拐賣少女？這還有沒有王法！”
程小舟無奈的笑笑。
看著她蒼白的笑容，雲笙趕緊心疼的拉住了她的手：“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想不想回去？我在外麵有些朋友的，如果你想要回去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謝謝雲笙前輩了，隻是我現在還有事沒有做完。”程小舟禮貌的婉拒。
“有什麼委屈一定要和我說啊，到時候我給你出氣，再者說了，你母親失去了你一定是會痛不欲生的！”
“真的會這樣嗎？”程小舟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她還從未有過一絲的溫暖，媽媽也沒有給她如同雲笙前輩一樣親手做過一件衣服。
有時候程小舟都會想，媽媽還有兩個孩子，就算真的失去了她，她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吧？
“怎麼不會，你是不知道父母愛子之深切，所以才不懂。”雲笙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竟然臉上有了失落的表情。
“雲笙前輩……”看著她失落的表情，程小舟趕緊開口，不知道她是為了什麼這麼失落的。
“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傷心事罷了。”雲笙趕緊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程小舟總覺得她一定也有一些不願意回想的往事，於是便不再問了。
兩個人就這麼靜默的坐著，過了良久程小舟便想起要先把棉襖換下來，這樣新的衣服她有些舍不得穿。
這樣想著，她就趕緊站起來把衣服換了下來。
“換下來做什麼？你就穿著唄。”看著她換衣服，雲笙回過神來。
“這樣新的衣服，我有些不舍得穿，再過不了兩個多月就到年了，過年時再穿正好。”
“一件衣服而已何必這麼小心翼翼？你若是喜歡我再給你做一件就好，反正我那裏有學生送來的幾張布票。”雲笙絲毫不在意的說。
“您千萬不要這樣麻煩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是看您的書，又是勞煩您給我做衣裳，我怪不好意思的。”
“這沒什麼的，你若是想學獸醫我教給你就是。”
正說著，突然聽到門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傳來，程小舟趕緊朝著聲源處看過去，就看到門口正站著羅雀，本該在她手中的木盆落在了地上。
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邊的目光，羅雀趕緊蹲下去撿地上的衣服。
程小舟趕緊走過去，幫著她把東西撿起來：“羅雀姐姐，衣服都髒了，我陪著你再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