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你的神情你應該是聽魏阿姨說過了吧？”蘇挽潼洞察了一切。
“是……”程小舟也沒有想要瞞著什麼，於是點了點頭：“魏奶奶是跟我說了幾句，她很關心你，也很心疼你。”
“我知道她的意思，要不是知道她對我的好，我也不會這麼多年每一年都去看她啊，她已經成了我在容城的第二份牽掛了。”說到這裏，蘇挽潼眉目暗淡了許多。
“你知道第一份是誰嗎？”蘇挽潼突然問道。
“您的姐姐。”程小舟開口。
“是啊，就是我的姐姐，其實我對你說實話啊小舟，跟你坐在這裏，如果沒有這兩個大男人像木頭樁子一樣戳在一邊，我都有些懷疑你就是我姐姐了。”說話時，蘇挽潼朝著程小舟輕輕笑了笑，笑容裏無限淒涼。
“我？”程小舟有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她的姐姐扯上關係。
“對啊，你們真是有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在我的記憶裏她的眼睛就是這樣，清冽沒有一絲的雜質，對人永遠是冰冷的樣子，你知道嗎？我姐上學的時候還被人稱為冰山美人呢！”
“我們的眼睛？”程小舟還從來沒有認真的的看過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所以聽到蘇挽潼的話時不自覺的抬了抬手。
“對啊，你真是像極了她年輕的時候，第一次見你我還以為又見到她了，隻是如果你不是這麼年輕的話。”
程小舟心裏終於明白了，難怪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會那樣一直盯著她。
“你們還會再見麵的。”程小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這樣說了一句。
“但願吧，她這個人一生都是無依無靠的，所以什麼都隻能靠她自己，就算是我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麵也沒有關係，隻要能讓我知道她過的好就行了。”蘇挽潼歎了口氣。
“歲月一定會善待她的，你也不用擔心。”程小舟安慰著她。
“小舟，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蘇挽潼在心裏掙紮了一會兒，然後終於按耐不住的開口。
“你問吧。”程小舟不知道她要問什麼問題，但是卻是很認真的看著她。
“那我就問了啊，你是什麼時候的生日？”蘇挽潼的問題問的很奇怪，但是程小舟還是回憶了起來。
因為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所以對於具體的日子還真是有些想不起來了。
“我想一下啊。”
她的回答讓蘇挽潼覺得很奇怪，現在的女孩子哪個人的生日不都是隨口就來的嗎？怎麼她還得回憶呢？
“我從小沒有過過生日，隻記得我媽好像說我的生日是十月初六的，好像是這麼個日子。”
對於她的回答置若罔聞，蘇挽潼隻是心疼的看著她：“你媽沒有給你過過生日嗎？”
“我家還有弟弟妹妹，他們年紀比我小，我媽說每年給他們過生日就好了。”程小舟現在說出來也不覺得心酸了，如果是以前的話還會覺得有些委屈，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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