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凝視著薑蘭蒼白的臉,他,“薑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我不知道。”葉銘沉默了一會兒,“大夫她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醒來了,但是我不相信。”
陸安望著薑蘭,他自從進入房間以來,一眼都沒有看向葉銘,他的雙眼描摹著薑蘭的臉,渴望將薑蘭的臉永遠的記憶在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麼,陸安的心裏麵突然湧出來了一抹悲哀,那種悲哀讓陸安的心就像是沉入了很深的海底裏麵,過去的時候,陸安從來沒有這種感覺,他一方麵覺得這種感覺讓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但是另外一方麵,又覺得自己認識了全新的自己。
雖然自從遇見薑蘭以後,他所經曆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不開心的事情,因為一開始薑蘭對他的抗拒,讓他整個人心裏麵都非常的痛苦,但是現在他也明白了,雖然和薑蘭認識以後,他經曆了很多的痛苦,可是他也有了很多的快樂,那種快樂是過去的那些平常的快樂所無法比擬的,正是因為陸安被那種快樂迷住了,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追求薑蘭,希望薑蘭能夠陪在他的身邊。
“你能讓我和她單獨呆在一起嗎?”陸安過了一會兒輕聲,即使他在這句話的時候,他依然沒有把目光投向葉銘,而且過去的時候,陸安和葉銘話的時候,總是會用恭敬的語氣,但是現在那些恭敬的語氣都已經消失了,陸安就是用平常話的口吻得。
葉銘望著陸安,他的心裏麵是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陸安和薑蘭單獨呆在一起,大概是因為葉銘心裏麵始終覺得薑蘭會醒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醒來的,如果薑蘭醒來的話,那麼第一眼看到的人自己就好了。葉銘心裏麵就這麼希望著,所以在這幾,他一直都守在了薑蘭的床邊,可是薑蘭卻連動都沒有動,其實在陸安過來之前,葉銘早就已經被絕望包圍了。
葉銘希望薑蘭醒來,醒來以後葉銘會和她道歉,然後讓她永遠都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葉銘開始覺得薑蘭似乎永遠都不可能醒來了。
“好。”葉銘輕聲應了一句,接著他就向著外麵走去。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是因為愧疚嗎?還是因為自責?葉銘完全不懂。
但是葉銘踏出門檻以後,關上了房門。
煙霞還守在外麵,紅杏也在外麵,他們兩個人看著葉銘,紅杏的雙眼紅腫著,煙霞的臉色也有一些憔悴。
“怎麼了?”葉銘注意到紅杏和煙霞都望著自己,便開口道。
“王爺,您已經好幾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本來您的身體就不好,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奴婢可怎麼是好啊。”煙霞率先開口了,作為葉銘貼身的侍女,她的地位要比紅杏高一些。
葉銘聽到煙霞這麼,便笑了一下,隻是他的笑容有些淒然,就像是拚命忍耐著什麼一樣,接著他又感歎了一句,“薑蘭還沒有醒來,我怎麼能離開他。”
當煙霞聽到葉銘這麼以後,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陰沉。
她當然清楚葉銘對薑蘭的感情,隻是煙霞沒有想到葉銘對薑蘭的感情這麼深。
其實煙霞在心裏麵有一個計劃,那個計劃在前幾就已經醞釀了。
她把薑蘭看成了一個眼中釘,隻要薑蘭消失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恢複正常了。
將軍府嫡女,葉銘的正妻,還是端莊賢淑的正妻,而不是一個善妒的婦人,可怕到把其他女饒手指甲全部拔下來。
而煙霞自己可能也會成為王爺侍妾。
隻要薑蘭消失的話……煙霞心裏麵這麼想。
不能繼續這麼下去了,如果王爺繼續這麼為了薑蘭茶飯不思的話,那麼王爺總有一會垮掉的。
薑蘭就是那種書上的專門吸人精魄的狐狸精,現在他來勾引王爺了。
煙霞垂下眼睛,表麵上做出了一副恭順感動的模樣,她輕聲,“王爺這番苦心感動地,薑姐一定會醒來得。”
紅杏也跟著點頭。
但是煙霞心裏麵已經轉了無數個惡毒的想法了,在這個府邸裏麵恨透了薑蘭的人有很多,隻要隨便找出來一個當做替罪羊就好了。煙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