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在村正家坐了不久,就離開了村正家,來到大榕樹底下,看著被吊在大榕樹上的這幾十人。
大胖子金寶,雙手被綁著一根碩大的草繩,吊在大榕樹的一根枝幹上,經過這一夜的寒風,能說話的聲音估計也沒那能耐可說了。
“先生。”王恃仁從營地中小跑著來到大榕樹下麵,向著方靜喊了一聲,隨後也跟著方靜一樣,抬著頭望著被吊在大榕樹上的這幾十人。
“他們怎麼樣?經過昨天這一夜,沒被凍死吧?”方靜隨口問了句。
“先生您可是小看了他們,昨天半夜還在這嚎叫呢,要不是我們揍他們,估計這會兒還在這嚎叫,這些人不打不老實。”王恃仁開口回應道。
“難怪,我說現在他們怎麼像條死狗一樣的,昨天來的時候,可是又吼又叫的,像是我欠了他一枚銅錢似的。”方靜指著被吊在半空的金寶說道。
“先生,要是這金寶的他爹來了,咱們咋辦?真要弄死他?”王恃仁畢竟隻是個小小的校尉,一直跟隨著程司平,可這眼下,程司平回長安述職去了,這才聽從錢侍的命令,本來就沒多大的見識,一直以來,都是聽令行事,更何況這位金寶的父親可是一位州府的別駕啊。
“等他爹到了再說吧,他爹真要來我方家村了,那也得先把我方家村的蔬菜錢先給結了,搶了東西,就得賠錢,不賠,那他家兒子就吊到他賠為止,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也回家去了,這天也夠冷的,你也回去烤烤火吧,陪我站這麼一會兒,你這腿可是一直在抖。”方靜眼瞧著王恃仁陪著自己說了一些話,一直抖著腿,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腿有毛病。
“好的,先生,這天也確實夠冷的,那我就不送您了。”王恃仁目送著方靜離去,心裏也不知道在想啥,想開口又開不了這口。
“校尉,你也真是的,先生是個很好講話的人,你還不如直接跟先生講呢,說不定先生真能幫你的。”守衛在大榕樹下的幾個軍士,見著王恃仁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說道。
“我這不是不敢開口嘛,等有空我再找錢統領問問看看吧。”王恃仁說完後抬腿往著營地回去了。
“我們在這方家村也有些時間了,誰不知道先生人特好啊,都是莊戶人家,先生也沒瞧不起誰啊,每次見麵都還和我打聲招呼的。”剛才說話的守衛軍士開口向著另外一名守衛軍士說道。
“誰說不是呢,咱家也是莊戶人家,來到方家村後,我覺得特別親,而且這裏的村民們,有吃的有喝的,時而也會給我吃上一些,先生就更不用說了,每次他手中有什麼吃食的,都會分些出去,我上次也吃上了幾顆好吃的豆子呢,就是不知道那個豆子是啥,反正特別好吃。”軍士回應著。
“是啊,先生是個好人的,人也挺隨和,從不罵人,也不發火,而且這裏的方家學堂,男女幼童都可以入學堂中讀書,我都希望自己的家在這裏才好,可惜我們沒那麼好命,唉。”剛才向王恃仁說話的守衛軍士歎氣的說道。
“哥哥,你去哪裏了啊?”方園和大英她們,從竹林裏挖了些竹筍,以及砍了些小竹子回到家中,老遠就瞧見方靜從村裏往回走。
“我去村正家了,在村正家坐了一會兒,這不回來了嘛,咋了?有事啊?”方靜瞧著這些小家夥們,滿臉都凍得通紅。
“表哥,剛才我們在竹林裏看見個東西,不過一閃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大英從竹林回來的時候,心中就開始疑惑,剛才在竹林裏見到的到底是什麼,她也沒看清楚,更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