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娃子,不要衝動,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牛死了還能吃肉的,你可不要把小團子給打壞了。”秀嬸極力的阻止著方靜要去抽方園,要不然,被方靜手中的這根竹條抽中了的話,那必然是一條紅印的。
“你們別攔著我,我今天非得把這死丫頭給抽死不可,太無法無天了,在家就算了,這都開始禍害起牛來了,你是不是準備放把火把整個方家村給燒了,才甘心啊?”方靜追著一直躲避的方園,可是這丫頭像隻泥鰍一樣,抓都抓不住。
“靜娃子,先讓小團子回家,先把這裏的事處理好吧。”陳二林奪下方靜手中的竹條,阻止著方靜,指著地上的那頭耕牛說道。
正在此時,方園找到空檔,一滑溜,就往家的方向跑去,丟下麗質她們,愣在當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磨盤,給我滾回水池,要是你再敢隨意攻擊方家村的人和物,看不看我宰了你吃肉。”方靜看著方園跑得沒影了,想著一會兒回家再收拾,不過,卻是沒有放過磨盤,指著地上趴著磨盤,大聲的喊了起來。
磨盤抬著它的大腦袋,看著方靜那凶惡的神情,縮了縮脖子,趕緊往著水池方向爬去,一溜煙的工夫就不見了,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磨盤可真怕方靜真的宰了它吃肉的,再不跑快點,可別讓方靜抓住它的小短尾巴來上一刀。
“靜娃子,這牛你看怎麼辦啊?可惜了。”村正站在一邊,看著地上早已死去的耕牛。
雖說這些耕牛都是方靜花錢買來的,可是,這分到每一家養了這麼些年頭了,說沒感情,那是假的,更何況,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啊。
眼下雖然已經死了,扔是不可能扔掉了,估計也隻能是吃肉了,好在方家村不受縣州府節製,死了耕牛也無須上報,要不然,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大用叔,秀嬸,現在牛已經死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一會我回家送三十貫錢來。”方靜心裏還生著方園的氣呢,這一頭耕牛養了這麼些年了,哪裏會想到今天被方園帶著磨盤過去,把人家給撞死了,它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靜娃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我家耕牛還有兩頭的,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就吃肉了。”秀嬸聽著方靜說要給她家三十貫錢賠牛錢,這她可不敢收,真要是收了,那不是打她的臉嘛。
“秀嬸,不要多說了,這是方園弄死的,就得賠錢,誰家養頭牛不是緊著來的啊?哪有說死就死了的?”方靜趕緊阻止秀嬸說話,這要是再說下去,好多事都得搬出來。
“小舅,你在這裏留下幫忙吧,我去喊舅母過來。”方靜不好留在這裏,本來他到也是可以留下的,但這牛是方園弄死的,他這個做哥哥的,總覺得沒那臉麵留在這裏,向著陳二林說了一聲之後,轉身離開去了。
“村正,這……”方大用看著方靜離開去了,也不知道這樣合不合適,看著村正,想讓他給個主意。
“聽靜娃子的吧,養頭牛也不容易。”村正知道方靜這是不好說這件事,錢不錢到是小事,但在耕牛身上,可是放著一家人的心思感情的。
方靜回到家後,找了張小霞,讓張小霞拿著三十貫錢去了秀嬸家去了,自己留在家中,他這是沒那個臉麵去秀嬸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