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這麼多年了。我重來沒有聽說過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你長的也不醜啊。難道你的取向有問題？”李牧突然轉移了話題。不過多的在黃青青的身上糾纏。
“木頭，我的取向沒有問題。你知道嗎？我看的很開。我們這一代人的愛情吧。”
“取決於父母是否有錢，父母有錢，房車不用擔心，隨時可以和喜歡的她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給她買包，買衣服。”
“而父母沒錢，我們當下需要解決的就隻有溫飽和安頓。生活隻會欺負窮人。愛情也是。”
“而你和我一樣，都是窮人。沒必要因為觸不可及的愛情影響了我們的溫飽和安頓。”老鼠突然改變了一如既往輕佻。陷入了憂愁。
“......”李牧一時間無言以對。老鼠說的沒錯。
假如有錢，父親的肺癌也可以提早查出來，不說痊愈。但是至少可以多撐幾年。多陪一家人一段日子。不至於熬到病入膏肓才進入醫院。然後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離開自己一家。
假如家中有錢。他隨時可以去找黃青青聯絡感情。
“木頭啊，現在時代不一樣了。當初我爸用一個收音機娶了我媽。現在不說結婚了。除了清明節，其他的所有節日都變成了要送女生禮物的節日。”
“而她們隻會考慮我們是否送了她們禮物。根本不會考慮我們的經濟狀況。她們隻會要禮物，要紅包。然後截圖秀恩愛，暗自攀比。我不敢說全部，但是大部分如此。”
“我不否認，禮物是體現心意。但是我們沒有為她們購買禮物的資本。所以沒有必要去談戀愛。於她們於我們都不是好事。”李牧沒有想到，老鼠居然看的如此透徹。
“沒看出來啊，老鼠，你居然看的這麼明白。”李牧哈哈一笑。隻是笑的有點苦澀。因為老鼠說的就是他現在的樣子。活的跟一條狗一樣。
公司裏小心翼翼的應付著上司。下班了欺騙著自己的母親。自己過的很好。就算是休息時間也隻能窩在家裏看電視，玩遊戲。沒有出去旅遊的資格。
相信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並不是隻有老鼠和李牧如此。
這一晚兩人喝了很久。
最後，李牧甚至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中。
看著自己的小蝸居。李牧靠著最後的意識爬上了床。
許久許久，突然一陣疼痛讓睡夢中的李牧醒了過來。
李牧雙手不斷的捶打著自己的小腿。小腿上麵的肌肉可以用肉眼看的到。不斷的抽動。而鑽心的疼痛讓李牧死死的咬著牙。
很明顯，這是小腿抽筋了。李牧曾經嚐試過這種滋味。但是這一次卻是時間最久的一次。足足有著十分鍾。整整十分鍾，李牧都快感覺自己要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請重視來之不易的恩賜。”疼痛之後，李牧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李牧在疼痛的刺激下，已經睡意全無，這不是幻聽。而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