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們沒有回宿舍,而是在大榕樹下聊天、喝酒、談著我們各自的夢想。老大說;“他的夢想是讓時光倒流。”林凡則朝著國內知名作曲家追趕著,老三要成為國內著名吉他手。而老四卻說;“我的夢想很平凡,擁有一家自己的網絡公司。”他們都紛紛說了自己的夢想,就剩下我了。“五弟,該你了你的夢想是什麼呢?”林凡衝我問。我說;“我要當一名鋼琴家。”其實我很迷茫,夢想離我太遙遠了。山裏來的孩子不能和城市裏的孩子比,因為他們知道隻有賺錢才是最有用的。
我們兄弟五人躺在草地上,看著火紅的晚霞,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我竟然看到了若玲在天上對我笑。我站起身抬頭仰望即將落下的夕陽,我發現黃昏真的很美。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用雙手去擁抱即將來臨的黑夜,殘月與繁星不知何時將夜空裝點了一遍。皎潔的月光透過大榕樹的枝丫零零碎碎地落在了我們身上,她溫柔地撫過我地頭發。
“林凡,我們來這座城市也有些日子了吧?一起去逛逛吧。”我問林凡;話音未落,全部人都站了起來,拖著臨近虛脫的身體,每個人地手上都還拎著兩瓶酒。我們兄弟五人勾肩搭背的一麵喝酒,一麵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在深夜時分,在大街上遊走。不知誰唱了一句;“別哭我最愛的人。”
於是水木年華的歌就從我們口中唱出;《別哭我最愛的人》
今夜我如曇花綻放
在最美的一刹那凋落
你的淚也挽不回地枯萎
別哭我最愛的人
可知我將不會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閃亮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驕傲地說
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不要告訴我永恒是什麼
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大家都有點醉了,不停地唱著跑調的歌,每唱一句,我們就相視笑一下,跟著一起喝酒,一起唱歌。那一晚《別哭我最愛的人》在寂靜地大街上響徹了整個黑夜,我們掏出各自的手機,給自己此時此刻最想地人說一句晚安。在口袋裏摸手機地瞬間我滿腦子都是一個人——蘇若玲。我將手機鍵盤解鎖,竟然鬼使神差地撥了出去迷迷糊糊中說了一句晚安。就搖搖晃晃地繼續唱著《別哭我最愛的人》,我也不知道到底自己醉了沒有,我隻記得那一晚我們都哭了,我們的歌聲跑了調不知道我們的青春是否會依然跑調呢?
若玲,這輩子我欠你一句晚安。
叮……叮…鈴….鈴……急促地單車鈴聲從不遠處傳來,這是那裏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花。單車從花海中駛向我這兒,我看清了單車上的男人——那不就是我自己嗎?頭發變成咖啡色,依舊是一頭斜碎地留海。隻是已經蛻變成了男人臉上的稚氣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經曆過風雨後的成熟,我發現自己的臉上掛著向陽花般的笑容,後麵有一雙手正環抱著我的腰。將頭靠在我的後背,我想看清楚那張臉所以我走近單車。就在這時單車開始向前行駛,越來越遠、我在單車後麵拚命地追趕著。
距離卻越來越遠,漸行漸遠般消失在這片花海地盡頭。我倒在那片開滿向陽花的花海之中,看著天空想了許多。不一會兒,又有單車開了過來。我站起身向遠處眺望,發現似曾相識的背影這不正是原來的我們嗎?我朝老大打招呼、朝林凡吹口哨。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騎著單車哼著小曲也消失到了花海地盡頭。
我轉過身體發現了一個生如夏花般的女子,在對我微笑。這次我看清了她的臉是我喜歡的女孩——若玲。可是她也是一樣,雖然她的嘴在動可我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我承認自打我第一次在公車上遇見後我就有少許喜歡她,她像個ANGEL一樣吸引這我。隨著時間流逝這種喜歡在我的心裏蔓延,成長著到最後入侵我的大腦,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念她,原來暗戀是這種味道相當於略帶苦澀地偷情。
五弟,醒…醒…醒醒….我聽見有人在呼喚我。撐開雙眼,發現老大(夢林)迫切地問到;“你沒事兒吧,昨晚可把我們嚇死了,你小子。”我搖了搖有點酸痛地脖子,慵懶的回答;“我沒事兒,隻是有點頭痛。我看著這間房子的布置有點眼熟,於是開口問老大這間旅店的名字。”林凡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過來對我說;“這家旅店的名字有點特別叫夜來香好聽吧。”…嗡……嗡……腦海在瞬間爆炸,夜來香不會是若玲她舅舅那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