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若玲還是沒有讓他如願,他目前看到的是更加平靜的蘇若玲,沒有悲傷甚至連早上時的憤怒都沒有了,眼裏卻隱隱的看到不屑。張曉溪開始有些慌張,這種完全不受自已控製的感覺讓他不安,他客氣的送走了韓曉慧,匆匆來到樓上,樓上房間的門敞開著,他能清楚的看到蘇若玲匆忙的身影,她麵無神奇的把所有的物件都扔進了垃圾桶,撕毀了所有的照片,還有那份收費明細,她甚至毫不留戀的把棵棵盆栽也倒進了垃圾桶。房間裏,蘇若玲在發泄著,扔掉了不久前還被自已回憶為珍貴的東西,任它們在手上劃上一道道血痕時,張曉溪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衝進去抱住蘇若玲,“蘇若玲,別收拾了,就這麼放著吧。”他幾近懇求地阻止著蘇若玲的行為,蘇若玲聽話的停止了所有動作,緩緩地呆在張曉溪懷裏,心裏嫌惡著卻又貪戀著這個不知多少女人靠過的懷抱,眼裏終於溢滿了淚水。
蘇若玲道:“不用收拾那我就回去了。”
張曉溪茫然的立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追了出去,早就不見蘇若玲的蹤跡。蘇若玲大哭著走在馬路上,引來路人的頻繁側目,她就這樣邊哭邊走著,也不了解走了多久,一個小時?
她打電話給了沈華,“共同來喝酒吧沈華。”
沈華道:“喝酒?你可真本事了,你在哪?”
蘇若玲道:“學校外的酒吧。
隨後沈華就到了,看著眼前喝的有點高的蘇若玲,有些無奈的坐在她身邊,“你怎麼了?近來不是已經好多了嗎,怎麼突然又發起瘋來。”
“我發瘋了嗎沈華?”蘇若玲晃著腦袋指著自已迷惑的問著沈華,“我真的是發瘋了吧,沈華?當初跟許夢林在共同的時候你了解日子有多平淡嗎?可那時候我好討厭那種沒有激情的日子,隨然我也不了解激情到底是什麼,可是目前我好難受,你了解嗎?我好向往那種平淡,可是怎麼也找不回來,找不回來了。”說著,蘇若玲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無力的趴在桌子上。
沈華道:“蘇若玲,你後悔嗎?後悔當初離開許夢林嗎?”
“後悔?”蘇若玲抬起頭疑惑地看著沈華,隨後又搖著頭否決道,“不後悔吧?不後悔。”說完,蘇若玲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繼續喃喃的說著,“沈華,你說我跟林凡在共同好不好?我不喜歡他就不會對他有過多的奢望,沒有奢望就不會失望,不會難過,他對我好我就欣然理解,對我不好了我也不會失落,你說這樣好不好?”蘇若玲抬頭看著沈華,看著她臉上否定的神奇,自已不好意思的傻笑著,“你也覺得這樣不好吧?這樣對林凡不太公平吧?可是我也不想永遠孤單一個人啊。”說完蘇若玲又抬頭看了眼噤口不語的沈華,“你說我能找到跟我有一樣想法的陌生人嗎?然後我們相伴度過一生,可是我還是覺得林凡好些,我再去哪裏找個有好感不討厭還願意陪我一輩子的人啊。以後我的人生坐標就是自私、自立、自強不息。自私排在首位,好不好?就隻考慮我自已,我要平靜的生活,沈華,你說話呀。”蘇若玲不滿的大聲嚷嚷著。
沈華道:“好啦,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說著沈華扶起蘇若玲向門外走去
出租車裏,蘇若玲還是在喋喋不休,“沈華,你說的不對,如果你要送我回家的話,那可要送到濰坊了。”
說著蘇若玲傻笑著看著沈華。
所有的夢想如同泡沫灰飛煙滅,所有的一切不歡不滿不樂,與不幸,統統累成玩笑的曲子裏,譜寫成新的樂章。於是一切都在無線地無聲地悄悄來臨,幸福,相愛,永遠都是在這一刻,如此的,那樣的,這般的毫無征兆。
你像是脫了籠的小鳥,我任你往外飛,你以為你是自由地使者,撒播著新的生活,到偶來,才發現,原來你已經依賴了我。
你是否,應該回到我身邊?
下了車,沈華費勁的扶著蘇若玲走向她現在所住的房子,好不容易把他附上去,忽然一個男人焦急走了下來,這個人定是林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