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千生龍最後能夠幫南浩然爭取到的東西了,千生龍也很清楚,要是宣南奎的病治不好,這可能就是宣南奎的最後一個年了。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我也想跟你們一起過。”
“這樣吧,實在不行的話,今年的年我們大家就一起過,具體去哪一家過到時候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
千生龍沉吟了一下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好。”
宣南奎點零頭,這樣也好。
千生龍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麵沒有話的章曼開口道。
“章姐也一起來吧。”
千生龍對章曼沒有什麼印象,唯一的印象就是宣南奎結婚的時候,但是兩人也沒有過幾句話,還有就是昨晚了,章曼幫自己解圍。
千生龍也看的出來家裏人是想要湊合自己和章曼,這麼多年了,千生龍一直沒有找另外一半,那是因為千生龍不想刻意去找,他總覺得該來的總會來,順其自然,莫強求。
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千生龍這才一直單身到現在。
千生龍對章曼的看法也就跟平時沒有區別,但因為是宣南奎的好朋友,所以讓千生龍多照顧一些也不是不可以。
“我就不去了,你們一大家子我去幹什麼,顯得也太格格不入了。”
“這有什麼的,顧爺爺一直都拿你當做是親孫女一樣看待,去吃個年夜飯而已,沒有什麼問題的,難道你還想一個人過啊。”
宣南奎抱著章曼的胳膊道。
“這麼多年了,我不都是一個人過的,也沒見我有什麼問題,安啦,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過的,不就是一個年。”
章曼堅決不去,那種親情濃鬱的場麵,自己過去怎麼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好吧好吧,我不動你。”
章曼也是一個倔脾氣,決定的事情怎麼勸都不聽的那種。
“其實如果章姐這麼介意的話,幹脆拜顧老爺子為幹爺爺,這樣的話不就沒了身份這一層障礙?”
坐在前麵的千生龍提議道。
“對啊,我大哥這個辦法不錯,反正你現在已經脫離了以前那個家庭,幹脆就拜爺爺為幹爺爺吧,把戶口也遷過來,這樣的,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章曼瞪了一眼前排的千生龍,這是什麼餿主意。
“你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在一個戶口本上,沒有親情也不能算是一家人嗎?”
“不知道,我隻知道隻要有親情,就算不在一個戶口本上,也能算是一家人。”
“行行行,我不過你,這件事情再吧,還有七八呢。”
章曼揮了揮手,懶得跟宣南奎爭論了,完全不過。
“好。”
宣南奎笑著道,她有信心吧章曼拐過來跟大家一起過年,她不希望章曼一直都是一個人,這樣的章曼讓人心疼。
前麵的千生龍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後座的章曼,深邃的眼眸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切都步入了正規了一般,每個人都尋著自己的人生道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或相聚或分別,一切皆有定數。
最後關於年夜飯的事情,還是敲定了在南浩然的別墅吃,南浩然家房間也多,這個年大家就在南浩然的別墅過了。
而章曼也沒有能夠從老宅搬出來,而且要跟大家一起過年,隻因為老爺子的一句。
“我不管你和南峰那子是什麼情況,你現在懷了我顧家的孩子那就是我顧家的人,所以這頓年夜飯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吃。”
章曼被顧老爺子這番霸氣的話也是搞得哭笑不得,也隻能答應下來。
隻是顧老爺子沒有告訴章曼,他已經悄悄地打羚話給身在國外的顧南峰,威脅顧南峰必須回來過年,但是顧老爺子卻沒有章曼懷孕的事情。
於是在喧鬧的鞭炮聲中大家都進入了新年最後三倒計時。
公司也都放假了,宣南奎也沒有事情做了,也不能在司家住下去了,宣南奎隻能磨磨唧唧的回了南浩然的別墅。
“夫人,你回來了。”
見宣南奎回來,向管家一臉喜色的迎上前。
“嗯,向管家我回來了。”
向管家對自己還是很好的,所以宣南奎還是挺喜歡向管家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向管家那張老臉上布滿了笑容,宣南奎突然有些心虛不敢看向管家的笑臉,這些人明明對自己就這麼的好,最後自己卻還是要傷害他們。
“嗯,對了,過年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還有老宅那邊和司家的人會過來住,你房間準備好了嗎?”
宣南奎開始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夫人放心都準備好了,按照先生的吩咐所有的房間都安排在了二樓,因為一樓是客人住的,先生害怕太見外了,所有將所有的房間都安排在了二樓。”
還好南浩然的別墅夠大,不然二樓還真住不下這麼多人。
“那就好,年貨呢?”
“年貨大部分都買齊了,但是有些東西還需要先生和夫人自己去買。”
向管家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嗯?什麼東西?”
宣南奎好氣的問道,有什麼東西是非要自己和南浩然去買的?
“就是夫人和先生過年的新衣啊。”
向管家笑著道。
宣南奎頓住了,自己以往每年過年的心意都是司晚晴幫自己準備的,現在司晚晴不在了,自己也嫁做人婦了。
“新衣就算了吧,我們都這麼大了,不需要,”
宣南奎的話還沒有完就被從樓上走下來的南浩然打斷了。
“向管家我換好衣服了,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南浩然木著臉走到向管家的身邊。
向管家滿意的看了一眼南浩然。
南浩然今已經在家待了一個上午了,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卻顯得坐立不安,最後被向管家支配上樓去換衣服了。
“先生你等我一下。”
著向管家就轉身走進了廚房,留下宣南奎和南浩然兩人站在客廳裏麵,臉上都有那麼一絲的不自然。
“你,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最後還是南浩然先開口的話。
宣南奎的表情有些鬆動,南浩然的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猶如低沉的大提琴,緩緩的流進宣南奎的心裏,撩撥著宣南奎的心弦,宣南奎突然覺得鼻子有些酸。
本來已經這麼久了,宣南奎以為自己是不是就能夠看開一點,能夠在麵對南浩然的時候不在那麼軟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