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灑搖搖頭,又是件以靈元驅動的道具,都說自己毛的靈元都感知不到,怎麼還給這種獎勵。不過任務完成的倒還順利,自己快點去事務所交差領錢,還能早點回家。這一天沒看到小樂樂,還真有點想,不知道藍姐找沒找到她的父母。
蕭灑起身告辭走到門口,一家三口紛紛與他道別。他轉頭正要寒暄兩句,視野中的景象忽然扭曲變形,方形的客廳空間被拉得細長彎曲,拉長了他與王女士三人的距離,趙曉斌伸出的手臂也成了細條狀,十分怪異。屋內燈光驟然昏暗,一股黑氣彌漫四周,如同身處陰暗潮濕的洞穴中。
耳邊更是響起稀碎嘈雜的噪音,王女士三人的聲音也仿佛被進行了古怪的變音。
怎麼回事?蕭灑揉揉眼睛,晃晃腦袋,眼前情景又恢複了正常,一家三口與他近在遲尺,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蕭先生您怎麼了?”王女士心細,發現不對勁。
“沒事。”蕭灑搖頭,事務所委托和係統任務同時完成,按說夠完美,可這幻聽幻視怎麼解釋?
蕭灑視線從三人臉上掃過,趙曉斌和王女士茫然不知所措。小芳卻與他對視,眼瞅她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笑容。與此同時,一股煞氣從她眼底泛起,黑眼仁驟然上翻,瞬間隻剩下兩隻眼白。
蕭灑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一切正常。
他忽然又想起小樂樂的畫——相對而坐的兩個馬尾辮小姐姐,不對,事情沒那麼簡單!
蕭灑又走了回來,盯住王女士問道:“你們有事瞞著我!”
王女士搖頭:“沒……沒有啊。”
趙曉斌也道:“大師在此,我們哪敢忍瞞啊。”連外債數字都能一語斷準,啥人在大師眼裏不是透明的?
蕭灑沒說話,無聲就是壓力,夫妻倆把目光又望向了女兒。
小芳低垂頭呆立不動,忽然發出陰冷古怪聲音:“一切都晚了,她就要來了……”
一股涼風從屋內吹過,透骨陰冷,令人膽寒。
王女士嚇得直哆嗦,抓住小芳手臂搖了搖,喊道:“小芳,你怎麼了,誰要來了,你別嚇唬媽媽。”
趙曉斌目瞪口呆地看著。
好一會兒小芳搖搖頭,雙目呆滯空洞無神,“媽媽我好困,要睡覺。”接著頭在椅子上一歪,就沉沉睡去。
夫婦倆都嚇傻了,不停貢獻驚嚇值。
王女士死死拉住蕭灑,聲音顫抖道:“蕭先生,您說這是咋回事,小芳到底怎麼了?”
“可能你們沒當回事兒,”蕭灑看了下時間,夜裏22:15點,亥時。“王女士,小芳是不是有半夜獨坐自言自語的習慣,而且語氣聲音不同,就好像兩個人。”
夫妻倆兩個愕然不已,王女士道:“確實是這樣,連這件事您都知道,這樣太……”
趙曉斌說道:“原來大師問的是這件事,我們覺得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就沒和大師提到。”
蕭灑道:“說清楚些,相信一葉知秋、見微知著這道理你們該懂。”細節決定成敗,醫生眼裏沒有小事。
王女士看了眼牆上石英鍾,說道:“這事情也是剛搬過來不久,那天晚上也是這個時候,我給小芳送水果,隔著門聽到房間有兩人說話,惟妙惟肖的。開始我以為就是在分角色朗讀什麼課文,進去後發現不對,因為小芳是閉著眼坐在床上的。我這才覺得她可能是夢遊症,所以沒敢動,過了會兒她才躺下睡去。從那兒以後,一個星期總有兩三天要這樣。我們給她請醫生開藥吃了,卻時好時壞,總也沒有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