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無淚並沒有在意胸口的匕首,也沒有在意血流動的不正常,隻是難得疑重的看著匕首上的符咒。
這個符咒?這個符咒可不是現在的花澗無塵可以畫出來的。那麼,他又是怎麼得到的?
清無淚看著轉頭看花澗無塵:“這個符咒你是誰給你的。”
花澗無塵一聽, 反聲大笑了起來,嘲諷的看著清無淚:“怎麼,怕了嗎?雖然不知道這個符咒到底有多強,不過,看你這樣子,怕是那黑衣人說的話沒錯了。”
在花澗無塵話落的那一刹那,有那麼一瞬間清無淚覺得自己的身上的血停止了流動,整個人,仿佛掉入了那千年冰洞,她感到了一股徹骨的寒冷,冰的連四肢都動不了了。
見清無淚不動,花澗無塵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這種暢快就像罌粟,明明有毒,但他卻戒不了。他不是沒想過,他有一天會贏過花澗無淚,卻沒有想過,那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快到他又點反應不過,他也沒想過,贏了之後,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痛快,痛快的想要大聲的嘶吼,瘋狂的呐喊。
“哈哈。。。”
花澗無塵瘋狂的大笑起來,他的聲音不再似以為的清雅,反而帶著濃厚的嘶啞,這種的笑聲,太過驚心,仿佛從惡獄中爬出來的嘶吼一般。
這是一種極致的痛與恨的釋放。
清無淚努力的保持著臉上的笑,不讓自己的流露出一丁點悲傷與憤恨的情緒。
沒有人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將心中的那股震憾,那份仇恨硬生生的壓製在心底。
“黑衣人?你說的可是一位身著黑衣,頭帶黑帽,看不清模樣,手拿一根拐杖的男人。”
“哈,原來你認識。”花澗無塵譏諷的說道:“花澗無淚,你還真是有本事,居然攤上了那麼一位仇家,不過,人家看不上你,不屑與你動手。”
不屑嗎?若真是不屑那又為什麼破壞我所擁有的一切,若是不屑又為什麼讓我在一晚嚐盡,痛心,背叛,生不如死,仇恨,這些情緒。 若是不屑又為什麼連我最後用心保護的親人都硬生生的傷害。
清無淚冷漠的看向花澗無塵,這是她的弟弟,她珍愛的弟弟,她用盡一切保護的弟弟,無論他做什麼她都可以原諒他,哪怕殺了她,唯獨除了,唯獨除了那個人。
其實她知道他應該要被原諒的,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為何,心會如此之痛,每一寸肌膚都在痛,就連呼吸都感覺痛。
“我對你很失望。”清無淚淡漠的看著花澗無塵冷淡說道。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聲音對他說話,冷淡的不含一點情緒,仿佛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仿佛,他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