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光揮手安撫著周圍略顯激動的人群,隨後說道:
“我知道,如此大事由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說出來,大家或許都不太相信,那麼接下來,就由我們大有集團的總執行官,山海宗師張嘉堯來給大家進行說明。”
聽了這話,眾人悚然一驚,難道說今日在這小小的鈞陽城,竟然能有機會見到宗師親至?
於是賓客們都把脖子伸地老長,像是長頸鹿一般,張大了眼睛望著靜悄悄的門口。
沈同光見狀輕笑一聲,隨即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黑色布袋,引得眾人又紛紛轉頭朝他看去。
隻見沈同光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布袋封口,伴隨著一聲嘹亮的清鳴,緊接著,一隻模樣頗有些怪異的小鳥從中一躍而出,一下子便躥入了半空之中,然後又有些不太自然地盤旋起來。
在場一些眼尖之人定神望去,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麼小鳥,這根本就是一隻報紙疊成的紙鶴。
紙鶴在半空中盤桓半晌,忽然一個猛子紮進人群,最後直直地落在了連一行的肩頭。
連一行原本擠在圍觀的人群中安靜地看著熱鬧,卻怎麼也沒想到那紙鶴竟會突然落在自己身上。
還不待連一行作出些什麼抗拒的反應,他就感覺手腳忽然一束,渾身上下仿佛突然戴上了一套沉重的枷鎖,限製了他全身的行動。
那看似輕薄的紙鶴,此時竟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得連一行動彈不得,好像背上了一座五指山。
與此同時,一個連一行此前從未聽到過的,略有些低沉厚重的嗓音,正從他的喉間慢慢響起,向大家訴說起了一些事情。
“大家好,我是大有集團的張嘉堯,現在讓我來跟大家說幾句話。”
從外人的視角來看,此時的連一行神色如常,口若懸河,整個人沐浴在紙鶴散發出的乳白色光暈中,毫無半點異樣。
而對連一行本身來說,他卻是感受到了一種夢魘壓身般的恐怖。
明明自己的意識很清醒,但他卻絲毫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和言行,哪怕現在外麵的他突然揮刀自盡,自己估計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體內的鮮血慢慢流幹。
“嘖嘖嘖,老弟,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人,有我這樣的金手指在,你在這顆星球上應該是絕對的主角才對,可怎麼這出醜的環節全都讓你給撞上了,我以後還能再指望你帶我快樂地裝逼了?”
就在連一行心急如焚的時候,劍靈的聲音到是切合時宜地在他腦海中響起。
連一行急忙說道:“先別打岔了,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能不能把這紙鶴趕緊去掉,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裂開了。”
劍靈歎息一聲,埋怨道:“沒辦法,誰讓你不早點給我找副劍體,這可是正經山海修士的神通,你連明心境都不到,被壓製地毫無還手之力,我現在又連個實體都沒有,你這讓我怎麼幫你啊。”
連一行聽了這話,焦躁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仔細一想,劍靈的話雖然直白,但卻都是不爭的事實。
自己這段時間,隻顧著考慮了如何與周栩夢相處,以及如何化解父親與舅舅之間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