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所的這方士,話雖然不可信,但是也沒有誇張到是誰都無法相信的地步,而父皇因為最近身體的問題,信了這方士的話,倒也不難理解。”晉陽道:“夫君進宮,見了那方士,可有辦法將他打發了?”
“這事兒還得專業人出手啊。”玄世璟笑道:“回來之前,我去見了李淳風道長,打算給那和尚下個套,此事我倒是覺得,母後應該也不會讚成父皇相信那方士,隻是還未找到機會勸諫父皇而已,兕子,倒不如......你進宮去探望母後,順帶著提提這事兒,有些時候,父皇心裏掂量不準,倒是母後看的挺清楚的。”
“夫君你是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是吧?”晉陽道。
玄世璟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從未聽過母後信這些東西,當年宮中還未修建暖閣的時候,母後那時候身體還不是很好,父皇在長安四處修建佛塔祈福,甚至要大赦下,母後都沒有應允,一來是母後覺得父皇不可為了她而耗費國駑,行與大唐律法相悖之事,二來,母後不信這些,而恰好,母後的不信,是對的。”
玄世璟與晉陽聊的時候,手上也沒歇著,在書案的紙上開始畫圖紙,好了要幫李淳風“包裝”一番,肯定是要好好準備一番了,對於這件事,玄世璟也要深思熟慮一番。
“這樣,明日一早,妾身便進宮去給父皇和母後請安。”晉陽道。
“在父皇麵前,就不要提及這件事了。”玄世璟道:“免得讓父皇不悅,此事還要與太子一聲,讓他不要再插手了,安安心心上朝、理政,做好分內之事,他越是安穩,父皇就越是高興。”
畢竟,太子能夠沉穩下來,即便是皇帝身體出現什麼問題,也能安心的將大唐交給這個繼承人,太子的沉穩,便是李二陛下的希望,便能讓李二陛下放心。
或許也正是因為太子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李二陛下才敢在方士這個問題上,再次放手一搏。
“夫君,你.......太子哥哥他......會不會心裏真的不希望父皇.......”
“別亂想。”玄世璟笑道:“無論太子如何想,他始終是你的太子哥哥,陛下也始終是父皇,這是無法改變的,至於咱們,隻求問心無愧。”
皇帝不死,太子一直都是太子,誰都不知道李承乾心裏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想法,可是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難不成讓玄世璟因為顧慮李承乾的相反,就對發生在眼前對於李二陛下生命不利的事置之不理?這麼多年李二陛下對玄世璟如何,整個長安的人都看在眼裏,而玄世璟,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讓他如何不插手,若是置之不理,那他玄世璟,就真的成了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人了。
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李淳風的名頭很大,雖在太史局中清修,不問世事,一般時候沒有人會記得這位道長,但是一旦提起李淳風的名頭,長安城中依舊是無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