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逐,你為什麼還不醒 ,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沒有和我道歉,你憑什麼不醒?”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的說道。
握著那隻冰冷的手,呂伊伊十分心疼。
可病床上的男人,似乎聽不見她的說話一般,仍舊緊閉著雙眼。
“南逐,你快點睜開眼睛啊。”
呂伊伊與他十指相扣,嘴裏不斷地呢喃著。
站在一旁的顧向南,看到這樣的場景,識趣的拽著阿豪離開,輕輕地關上了門。
站在病房外,顧向南歎了口氣,緩緩地低下頭。
“你歎什麼氣。”
特種兵出身的阿豪,倒不像他一般多愁善感,他坐在長椅上,撐著下巴,隻有那雙眼裏,卻凝重萬分。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三少還是昏迷不醒,我有些擔心。”
顧向南也坐了下來,隔著玻璃,看那個瘦小的女孩蹲在床前,輕輕地呼喚著病床上的人,眼神複雜。
病房裏,滿臉淚水的呂伊伊,嘴裏輕輕地喚著“南逐”。
“南逐,你要是醒來,我就嫁給你,要不然我就去追遊離森了。”
感受到臉上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她朦朧的淚眼中滿是驚喜。
病床上的男人輕輕地睜開了黑眸,少了平日的淩厲,透著虛弱。
他抬起手,輕輕拭去了女孩的淚水,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臉。
“這是你說的。”
他虛弱的揚起唇角,令人心疼。
呂伊伊驚喜萬分,抱著他的手不斷地親吻。
隨後衝了出去,“醫生呢,醒了,他醒了。”
門外的兩人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我去喊醫生。”
阿豪最先回過神來。
顧向南走進病房,與床上的相視一笑。
“三少。”
他突然有種流淚的衝動,看著他平安無事的醒來,他激動地落淚。
南逐向他身後招了招手,呂伊伊趕緊走了過去。
“你說好的,嫁給我。”
男人輕輕地說道,臉上掛著虛弱的笑容,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你的血還是我的呢,你不醒,都對不起我的血。”
呂伊伊胡亂的抹著眼淚,委屈的說道。
醫生走了過來,為他做了個詳細的檢查。
“三少恢複的很好,這個星期靜心休養就好。”
聽了這話,病房內所有人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下。
呂伊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好像他隨時就能消失一般。
她的確害怕,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南逐並沒有醒來,隻是她在做夢。
“嘶`”
病床上的男人皺著沒有,手臂上的痛感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氣。
“呂伊伊你幹嘛!”
看著手臂上那紅腫的一片,他抬手彈向肇事者的額頭。
呂伊伊巧妙的躲開,有些心虛道,“我隻是害怕我在做夢,既然你疼了,那就證明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男人嘴角抽了抽。
做夢?為什麼不掐她自己的肉。
“哎呀,我都給你這麼多血了,你就別因為這點小事記恨我了,你前幾天還掐我的脖子呢,你都沒和我道歉。”
呂伊伊仰著小臉,毫不畏懼的對上了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