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童言無忌,但南逐卻將這女孩的話,深深地印在了腦海中,可誰也沒想到,那一次竟會成了訣別。

“我也沒有再見過她。”

南逐說道,他找過,他瘋狂的尋找著在王家那已經成為廢墟的別墅,那雙本就柔弱的手上,卻變得鮮血淋漓,可是他不想放棄,他也不願放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使被燒成灰燼,他也叫見。

抱著這個信念,南逐找了許久,直到在那片廢墟中,閉上了眼睛,第二天就因臥床不起。

“可是現在她出現了,不是麼?”

南逐抬起頭,幽深的雙眸中泛著點點的微光,他看向對麵的老人,老人的眼裏也同樣泛著光,但那卻是淚光。

“唉!”

朱冠洲捂住了眼睛,長長的歎了口氣,想起那幾十年前的事情,他就一陣心酸,總覺得心口像是被堵塞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我會找到那個人。”

南逐目光堅定的說道,既然找到了念煙,就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自然也就要搶回她應該擁有的一切。

“遊家,現在混得不錯啊,像是取代了王家的位置。”

朱冠洲冷笑,那雙小小的眼睛裏滿是鄙夷。

他看不起遊家這暴發富的形象,更看不起遊家小人的作風。

想起遊家老爺子的那副麵孔,他就很是惡心。

“他們家?也配?”

南逐不屑地勾起唇角,倚靠在身後的沙發上,端起了茶杯,輕抿一口,那茶葉的清香順著牙縫滾進了喉嚨,心曠神怡。

遊離森是吧,他也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王博回來了,您知道麼?”

南逐像是突然想起了一個可笑的話題,心情很是愉悅。

果不其然,原本還在擰眉惆悵的老爺子,聽到了“王博”二字之後,那雙本來很小的眼睛,瞬間瞪大。

“這臭小子,回來為什麼不回家?”

朱冠洲氣的胡子亂顫,咬牙切齒的說道。

南逐連忙放下水杯,為老爺子順了順氣,就知道,王博隻要一回來,少不了挨老爺子一頓揍。

可每次罪魁禍首都是南逐,都是源於南逐的告密,但王博卻不知曉,因此南逐這招屢試不爽。

可是這次……老爺子瞪了南逐一眼,拿起手機,撥通了王博的電話。

“在哪!”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朱冠洲語氣很是不好。

電話裏,王博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朱冠洲氣的朝電話那頭怒吼,“別讓我看見你!”

說完後,便扔了手機。

這老爺子氣什麼呢?

南逐拿起了地毯上的手機,遞給了朱冠洲,“怎麼了?”

“哼!你們倆個臭小砸,從小就喜歡捉弄我,我做你們的老師也是夠了!”

這句話仿佛是從他的鼻孔中蹦出一樣,顯得格外滑稽。

的確,當初這倆小兔崽子,還是他一手給教大的,若不是看和他們父母的那份情誼,他懶得帶這倆。

現在又出來個念煙,念煙這孩子,小時候還聽話乖巧,怎麼現在卻愈發的像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