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重言的話,微涼沉思了片刻,才開口說道:“相公,能不能請個會拳腳的師傅,我想讓強子、魏三,還有小山他們幾個,學些防身的本事,將來好…。你看如何?”
“呃…!微微,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聽了微微的提議,沈重言再也顧不得疲勞,翻身坐了起來。抓著微涼的手說道:“微微,你咋能想的這麼有遠見?為夫我怎麼都想不到!”
微涼心道:想不到,就挨揍,這個至理名言,是她說的。
“可能找到人?”
“能,咱們這裏離北境近,有很多北境上退役下來的老兵。剛好我就認識一個。明個兒,我就去尋他。”
“這樣最好。”
說去就去,第二天,天還沒亮,沈重言就帶著長河長海出去了。
直到午後,沈重言才領回來一個滿臉胡須,神情蕭索,還跛了一隻腳的中年男子。
沈重言把他安排在,沈家大宅最東南邊的院子裏。讓人送去熱水,新衣和飯食。安排妥當之後,才帶著長河他們退了出來。
回到薔薇院裏,才跟微涼說起了“梁木”的身世。
梁大哥本來是山裏的獵戶,日子過得雖然不算富裕,也算和美。一次偶然,救了一個身負重傷的軍人。
梁大哥把他送回駐地,才知道,他是正五品的位遊擊將軍。這位將軍感念梁大哥的救命之恩,再有就是梁大哥的身手也不錯,就邀請梁大哥參軍,免得埋沒了人才。
梁大哥剛開始不同意,惦記著家裏的媳婦兒和孩子。說回去跟媳婦商量之後,再做決定,那位遊擊將軍也答應了。
梁大哥回去之後,他媳婦一聽有這樣的好機會,就鼓動梁大哥參軍。將來混個一官半職的,媳婦兒和孩子都跟著享福,總比當一輩子獵戶強。
梁大哥一想,媳婦兒說的也對,第二天就去了北境。
梁大哥到了北境之後,就被那位遊擊將軍編在了自個兒的麾下。梁大哥勇猛善戰,又有那位遊擊將軍給他一路提攜。
不到兩年,梁大哥就從遊擊將軍手下的一個名親兵,升任為一名七品把總。
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梁大哥一次出戰,偶遇強敵,傷了腿腳。就算養好了傷,腳也跛了。
心灰意冷的梁大哥,不顧遊擊將軍的挽留,黯然的回老家去了。
誰知道,當他回到家裏的時候,才知道,他去北境不久,他的媳婦兒帶著孩子也走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女人去哪了?
那一刻,梁木站在自家已經荒蕪的院子裏,心痛的,比他知道,自個兒成了跛子,還要痛十倍。
原來…原來…,女人隻為了跟別的男人走的順利,才從容不迫的編出來那麼多的瞎話。
他不甘心,就再一次的離開老家,去找那個女人。他隻想問問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騙他?
梁木找了兩年,終於走到營州的時候,想通了。他不想再找了,也不想再回老家。就在這營州城裏,當起了零工。
一次偶然,他幫沈家鋪子卸貨,梁木一身獨有的軍人氣息,入了沈重言的眼。
一來二去的,沈家鋪子有什麼活兒,他都找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