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呢!”
沈重言翻了翻錢袋子,沒找到合適的,就管微涼要來一個打賞用的荷包遞給乖寶。
乖寶還知道接過來荷包,讓爹爹幫忙,把荷包掛在脖子上。
“我的天呐!乖寶,咱們要是多得幾個荷包,脖子要墜壞了。”
微涼現在開始後悔,不該這樣忽悠兒子。可是我們乖寶是個認死理的孩子,娶媳婦兒的銀子,可不能隨意的給人。兩隻小胖爪按著荷包,不肯拿下來。
後來還是微涼找來一個漂亮的盒子,又往盒子裏放了兩小錠銀子,才算哄著乖寶把荷包拿下來,放在盒子裏。
沈大爺今個兒,才知道,自家兒子是個如假包換的財迷。一個沒忍住,差點兒嗆到了。
“微微,你說:咱們倆誰都不這樣,乖寶這小財迷,可隨誰呀!”
“隨你唄!”
“我,啥時候財迷了?”
“你,說呢!”
對上微涼眼神兒,沈重言心虛了。微涼要是用這種眼神兒瞧他,八九不離十,他肯定有。
“嘿嘿,乖寶的財迷勁兒,肯定是隨我。”說完,就避重就輕的脫鞋子上炕,靠在大枕上看著兩個兒子玩耍。
“微微,你那會兒是沒瞅見,咱爹今個兒,可給咱們出了口鳥氣。”
“怎麼了?”
沈重言就把今個兒,沈祿一家來拜年的事兒,說了一遍。
“他們,是老叔老嬸?”
“嗯呢!”
“他們沒事兒吧!自己兒子成親,幹啥要咱爹出銀子。”
“還不是貪心不足。”
“他們真想的出來,他們家幾個孩子?”
“六個,三男三女。”
“他們還挺能生的,咱爹要是答應了,三百兩銀子就沒了。”
“那可不止三百兩,咱爹今個兒,要是給了五十兩,下次那女人就敢說出來一百兩。”
“不會吧!這麼牛?”
“不會?微微,你不知道,他們當初多可惡。咱爹那時候腿壞了,人送回來的時候,也是昏迷不醒的。娘以為爹不成了,一個想不開,就神誌不清了。”
“我那個時候,才十四五歲,什麼都不懂。他們兩個來了,進門就翻鑰匙,找銀子。要不是劉叔和奶娘拚命攔著,咱們家的東西,就都要被那兩個畜生占去了。”
“既然,是這種人,幹嘛還讓他們進門,就應該大棒子打出去。”
“咱爹,一直顧及那是他唯一的弟弟,所以,這些年,每年都搭他們一些銀子。”
一想到,自個兒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裝進了這種人的兜,沈重言就從心裏往外的膈應。
“今個兒咱爹,總算是硬氣一回。看那一家子人灰溜溜的走了,我這心裏別提多得勁兒。”
“以後,他們不會再來了吧!”
“那可說不準,那個女人臉皮厚著呢!今個兒竟然把她的娘家侄女兒,帶來了,還大言不慚的,要給我…給我…。”
說道這裏,沈重言覺得自個兒完蛋了。一沒留神,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了。
“給你幹嘛呀!”微涼還在追問。
“嘿嘿,沒幹啥!”
“嗯?你這桃花運,可不是一般的旺!掐了一朵,來一朵,真是前赴後繼,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