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不想回答，“你過去就知道了。”
“你想得倒是周到。”沈慕岩字裏行間透出嘲諷。
“這種一條龍的服務你應該挺喜歡吧？”蘇溪反問，說的像是真的在為他考慮一般。
沈慕岩抿了抿唇，沒有接她的話。
蘇溪沉默了片刻，又道：“你要是不喜歡就讓她們出去，反正錢我已經出了，不會浪費你的。”
“行。”沈慕岩點點頭，然後俯低身子，俊臉逼近蘇溪，目光裏透出熾烈，“我倒想看看，你給我準備了什麼。”
話音落下後，轉身離開包廂。
蘇溪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然後關上包廂的門。
付成蹙了蹙眉，伸手想要打開門一起離開。
蘇溪見狀，心裏不由有些著急，連忙一把抓住他的手，“付成，我們約好的單獨待一會兒。”
情緒所致，讓她暫時忽略了與他保持距離。
付成低頭看了一眼她抓住自己的手，眼中漫出一層冷色。
蘇溪見他不悅，又連忙鬆開。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你先坐下，好嗎？”
男人沒回答，但卻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付成臉上似乎永遠都隻有一個表情，沒有悲歡，也沒有喜怒，隻是沉默的坐著，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
蘇溪拿出一張照片，然後遞到他麵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他低頭看了眼，潭底閃過一絲波瀾。
那是他母親的照片。
但那抹波瀾卻很快消失，轉而又被平靜取代。
他搖搖頭，“不認識。”
蘇溪心裏的溫度涼了半截，她猜到他或許會否認，但卻沒想到他連猶豫都沒有。
“我們的五官相似度很高，你沒有懷疑過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蘇溪捏緊那張照片，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激動和顫抖，“付成，你有可能是我的弟弟。”
“我沒有親人。”他冷冷否認，“更沒有什麼姐姐。”
蘇溪有些被他這句話傷到，但還是強忍著情緒，“那……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我沒有父母。”
“……”
他這種什麼都不肯承認的態度，讓蘇溪不由有些挫敗。
她沉默半晌，腦子裏忽然迸出一個想法，要求道：“那我取一根你的頭發行嗎？能不能讓我做一下DNA鑒定？”
付成沒拒絕，也沒答應。
他沉默的態度讓蘇溪心裏有些摸不準，隻好又重複問了一遍，“可以嗎？”
“……”
蘇溪得不到他的回應，心裏的挫敗感漸深。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放棄的時候，卻見付成竟主動扯下了自己的幾根發絲，然後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
他隨後站起身，“我去找二少了。”
“等一下。”蘇溪又出聲喊住他，她將頭發小心翼翼的收起來，然後走到他麵前，神情略顯沉重，“沈慕岩對你並不好，你為什麼要替他賣命呢？”
她的印象裏，沈慕岩對他如同對一條狗一樣。
甚至，比一條狗還要不如。
那種態度，壓根就沒有將他當成是自己的人，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工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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