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你的誰麼？”他忽然又笑開，“小溪，不知道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即便是在醉酒的狀態下，蘇溪也意識到了靠近的危險。
她連忙握住他的手，不讓他試圖做什麼。
兩人的手掌溫度都冰涼無比，縱然十指緊扣，也溫暖不了彼此半分。
她搖著頭，不安地說，“別……我好累……”
“那就告訴我，陸夜寒是你的誰！”
男人驟然拔高的音調，讓蘇溪嚇了一大跳。
“你和他領過結婚證，也為他生過一個孩子，這六年裏你們同床共枕，做過無數次最親密的事……”陸夜寒怒過之後，聲調又逐漸轉向平靜。
他雙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的蒼白小臉，指尖忍不住撫向她的唇瓣，“小溪，告訴我，陸夜寒是你的誰，嗯？”
蘇溪被迫抬著頭，撞進他一雙深邃的眼眸中。
她心裏忽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抵觸之情，就是不想這樣，像個木偶娃娃一樣被他牽著走。
蘇溪咬著唇，不肯回答他，“你別逼我……”
陸夜寒捏著她下巴的力道鬆了下。
逼她？
隻是問她一個最基礎最簡單的問題而已，在她看來，卻成了逼她？
怒意如漲潮海水一般襲來，瞬間便淹沒了他的理智。
他抱起她，怒氣衝衝的離開浴室，回到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蘇溪身上的濕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難受的要命。
意識混沌間，她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耳邊，是他低沉如鬼魅一般的嗓音：“蘇溪，我不想逼你，可你卻將我逼上了絕路。”
……
翌日清晨。
天氣不好，天空上一片片陰沉的烏雲，不見陽光。
蘇溪睜開幹澀的雙眼，感覺腦子裏一片混沌，頭更是疼的像是要炸開。
她怔怔的望著吊燈，忽然，一條手臂伸過來摟緊了她的腰。
陸夜寒閉著眼睛沒有睜開，聲音因為沒有睡醒的緣故有些沙啞，“再睡會兒吧。”
蘇溪更疑惑。
腦子裏有些斷片的記憶，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又漸漸拚湊了起來。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瞼下方一圈青紫，倦怠之意很明顯。
蘇溪斟酌著問，“陸夜寒，昨天晚上……”
她隱隱記得，自己和黎思妤去了酒吧打算喝點酒，然後自己好像走錯包廂了。
再之後，就記不太清楚了。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陸夜寒拉著她的手，沒打算讓她起身。
蘇溪動了動，感覺身子猶如被碾壓過一般，酒精的勁兒還沒下去，她直到現在也有些昏沉。
陸夜寒睜開眼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緊皺的眉心。
他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累？”
“嗯。”
“我幫你揉揉。”
說著，他雙手按向她的太陽穴，輕輕替她揉著。
蘇溪也沒有阻止，空洞的目光瞥過臥室的四周，聞到一股讓她不太舒服的味道。
心裏的情緒有些複雜，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她闔起眼眸，什麼都沒說。
腦子裏，卻隱隱約約的閃過了昨晚上的兩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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