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四年來無聲的等,又算是什麼?
喬知意全心全意的照顧了爾爾四年,等了他四年,他為了心裏一個不確定的人對這一切都裝作視而不見。
他怕自己一旦流露出感激的意思,喬淑就會以此作為讓他接受喬知意的理由。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別人的付出,裝出一副冷漠自私的樣子。
他告訴爾爾知意不是她的媽媽,就是在給蘇溪留後路,等她哪一天回來,告訴爾爾她才是她的媽媽。
隻是……
隻是,蘇溪,我的這番良苦用心,在你看來又算得上是什麼?
我對你所有的愛,又算得上是什麼?
是不是不管他付出多少,等待多久,在她眼裏看來什麼都算不上?
陸夜寒抬起頭。
冰涼的雨水落進他的眼睛裏,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
回到家後,他直接回了臥室,卻沒有上床休息,而是走到了陽台那邊。
他摸出煙盒,從裏麵拿了一根點上,然後狠狠吸了口。
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小半根煙燃盡,壓抑沉重的心情卻沒有緩解分毫。
體內仿佛住進去了一頭野獸,嘶吼著叫囂著,都快要把他給折磨瘋了。
翌日清晨,喬知意早早起了床,然後過去喊他吃飯。
她敲了兩聲,裏麵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又試探性的擰了擰門把,竟然沒有上鎖。
喬知意推開門,放輕腳步走進去,剛進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臥室裏一股濃濃的嗆鼻的煙味。
她被嗆的咳嗽了幾聲,連忙抬起手捂住嘴,視線掃過床上,卻並未看到陸夜寒的身影。
陽台那邊,忽然有一道身影動了動。
陸夜寒一夜未睡,煙頭扔了一地,眼瞼下方一片青黑,吹了一夜的冷風後感覺頭痛欲裂。
他轉過身,腳步虛浮的往臥室走。
喬知意看到他這副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吃了一驚,“夜寒?”
陸夜寒神色麻木,沒有任何反應,他俊臉緊緊繃著,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夜寒,你怎麼了?”她忍不住關切的問,語氣裏滿是擔憂。
他還是不說話,伸出的手掌輕輕落到她瘦弱的肩頭。
喬知意看到他這樣子,眼眶禁不住有些泛紅,“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啊?你是不是一夜沒睡?”
陸夜寒喉間火燒火燎般的難受,他忍不住想,這樣對喬知意公平嗎?
她是這麼愛他。
他卻一邊心安理得的接受著她的付出,一邊又將她拒於千裏之外。
陸夜寒收回手,腳步踉蹌了一下。
喬知意連忙扶住他的身子,“你臉色很差,快去休息一下吧,不要感冒了。”
男人一語不發,甩開她的手後朝外走去,也沒有去休息。
喬知意不放心,跟在他身後一起走了出去,“夜寒,你……”
“我差點忘了,她那張嘴最會騙人,沒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我怎麼就敢保證她說的是真的。”
她腳步一停,沒怎麼聽懂他說的話,“夜寒,什麼親子鑒定?”
陸夜寒卻沒再回答她,而是腳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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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