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寒聞言,心裏一刺。
這女人,還真是懂得怎樣挑人的弱點下手。
她用言語來傷害他的時候,從來不會留半分情麵。
“如果你是被強迫的,或者有什麼別的苦衷,我能過去。”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
“……”
蘇溪沒想到,他會退讓到這種地步。
她想,換自己就不行,如果他跟喬知意或者是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那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出於什麼理由,她都無法做到釋懷。
“我不是被強迫的。”蘇溪三緘其口的應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沒說別的。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還是想要將他給推開。
陸夜寒卻一把抱住了她,將她緊緊擁在懷裏,他不說話,隻是這樣安靜的抱著她。
他越安靜,她的心就越疼。
蘇溪掙紮著,“你鬆手,陸夜寒,你已經快要和喬知意訂婚了,這樣算什麼?”
“不鬆。”他緊緊箍住她,像是以身體為牢籠將她死死困在了裏麵一樣。
她黔驢技窮,見推不開他,隻好放棄,“你怎麼這麼難纏?”
“我難纏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
行,他不要臉,她說不過他。
陸夜寒雙手捧住她的臉,蘇溪眼見他距離越來越近,下意識想要躲避。
但後麵是牆,前麵是他的身體,她能怎麼躲?
男人手掌移到她腰間,然後緊緊摟住,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蘇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停滯了下。
她忽然就失去了推拒他的力氣,在那一瞬間甚至想回抱住他,想不要讓他和喬知意在一起。
可喬知意照顧了他四年,照顧了她的孩子四年,她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她不是什麼聖母,也沒有犧牲自己來成全別人的愛情這種偉大。
隻是,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生不如死的痛苦上。
她一旦阻止,無異於將喬知意從僅存一絲希望的懸崖邊生生推落,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陸夜寒目光垂下去,他喉間艱難的輕滾下,似乎在盡力壓製著什麼。
“蘇溪,我問你一句話。”陸夜寒啞著聲音說,“你能不能別騙我,認真回答我?”
她聽到他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心尖處莫名的軟下來。
“你問。”
“你離開後,有沒有後悔過,想過要回來?”
“想過。”出乎意料的,蘇溪沒有任何遲疑的承認了,事到如今她不舍得再騙他一句,“我一直都想回來。”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隻要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會去接你。”
她抬起眼簾,撞進他的眼底,“我走的時候那麼決絕,你不恨我嗎?”
“……”
男人沒有回答她。
恨嗎?
他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
恨,他是恨她,可那一點點的恨,又哪能抵消滿腔的愛?
蘇溪合起眼簾,她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同他講話,沒有半點針鋒相對。
陸夜寒輕歎口氣,“你明明知道我說你走了就別再回來是氣話,更該知道,不管你走的有多決絕,隻要給我打個電話,我就能立馬去接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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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