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秦音才看向了連兮,“相信羲和公主是不會同一個宮女計較的!?”
“咳咳!”連兮虛弱地輕咳了兩聲,才嗓音清淡地緩緩開口,“賠禮道歉就不必了!”
聞言,夏荷微微一彎唇角,眼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得意之色。
隻是,還不待那一抹得意之色綻開,連兮光是聽上去就已經覺得極為孱弱不堪的話語再次傳了來,“夏荷姑娘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所代表的是皇後娘娘的臉麵,如今又是應皇後娘娘的命令賠禮道歉,自然是不能敷衍了事的,需得三叩九拜才算全了皇後娘娘的麵子。但是我身體貫來不好,尋常人若是行此大禮,得提前三日說定,焚香沐浴之後方可,否則,會折了我本就為數不多的壽命。”
聽著連兮的話語,夏荷的麵色瞬間就僵住了,極為難看。
安嫻靜神色也是微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一緊,眼中一縷冷光一閃而過。
她還以為連兮常年靠藥吊著性子肯定綿軟,沒想到也是這種不吃半點虧。
全她的麵子?!安嫻靜心中一聲冷笑,若是夏荷真的如此,那她這個一國皇後才是真真正正的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在場的眾人也愣住了,神色都是複雜地一言難盡。
便是蘇沐,神色都滯了滯,唇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不過,那雙眼中,卻是帶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夏荷是安嫻靜尚在閨中便伺候她的侍女,對安嫻靜最為衷心,再者在宮中又待了這麼多年,若是待人接物若剛才那般,那麼,別說是皇宮了,便是上京,夏荷都待不長久。
剛才的那句話,若是沒有人授意,她反正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至於這授意之人是誰,除了安嫻靜,她不做二人猜想。
在他人仍被這番話給震地不知道作何反應的時候,連兮那帶著一抹揮不去淺涼話語的羸弱話語再次響起,“而我今天就回王府,下一次出府尚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貫來心善大方,見不得旁人良心不安地對我感到歉疚,所以,這道歉的事情便也免了!”
末了,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話,不過,這一次,卻是生生地從話語裏麵帶出了一抹倨傲之意,“再說了,本公主的座下之禮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行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兮甚至連自稱都換了。
此言一出,夏荷的臉色簡直難看帶了極點,身子都氣得有些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