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祁低低地笑了笑,微勾了一下唇角,揚起了一抹清瀲絕色的弧,緩緩開口,“負責就不必了,付出點代價吧!”
“哦!”連樞伸手撥弄了一下玉簫,挑著眉梢緩步走到了床邊,“不知玉小公子要本世子付出點什麼代價?”
玉子祁看了一眼屏風之上的衣物,清雅的聲音恍如泉流,“我雙腿不方便,連世子可否搭手幫個忙?”
連樞眸眼微涼地看著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玉子祁淡薄的話語再次幽幽傳來,“昨天晚上我被你折騰到了半宿,又是抱又是親還陪你睡覺,現在……”
“閉嘴!”連樞嗓音涼涼地擲出了兩個字,然後黑著臉走到了一旁的屏風上,取過了放置在上麵折疊整齊幹淨的衣衫,然後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床邊。
玉子祁也沒有絲毫惱怒之意,眉梢眼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細長的鳳目揚了揚,眼尾帶出了一抹莞爾的弧。
連樞冷眼瞅著床上明明看上去一派清雅絕世骨子裏卻有些無賴的少年,魅然的嗓音帶著幽涼,“玉小七,你可真行!”
她以前竟然還真的認為麵前這人清貴無暇,纖塵不染,大概瞎了吧!
這人分明就是個無賴,臉皮還厚!
玉小七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麵前紅衣傾城的少年微微勾了一下唇角。
替玉子祁穿戴好了衣衫之後,連樞雙手撐在床上,微俯著身子看著麵前一身墨衣的玉子祁,唇角微揚勾勒出一個危險的弧度,故意拖長了語調地問:“玉小公子,請問還需要我做些什麼麼?”
說話的時候,狹長妖魅的丹鳳眼中,隱約有暗芒和邪氣幽幽浮動。
活了這麼多年,這樣伺候別人穿衣起床,今天絕對是第一次。
玉子祁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絕魅麵容,如清泉一般的眸眼中幽幽地深沉了幾分,微微偏頭,白皙如玉的臉頰正好貼著連樞的鼻子劃過,兩人身子都稍稍僵了一瞬。
連樞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後退,身子剛往後側了一點,耳邊就傳來了聲音,“別動。”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連樞幾乎是下意識地頓住了沒有後退。
側了一下眸子。
玉子祁正偏頭神色認真地解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墨發,骨節勻稱白皙修長的指在兩人錯雜在一起的墨發之間來回穿梭。
如瀑的墨發將頎長的指映襯地愈加白皙。
“你別動,否則扯地有些疼!”玉子祁沒有看連樞,淡薄的話語緩緩緩傳了來。
連樞看著麵前的少年,眸光再次失神了一瞬。
少年一身墨衣,麵容微側著逆著陽光,麵容輪廓不算剛硬卻也並不顯柔和,是那種清清雅雅的薄涼,如溫涼的白玉一般,極為好看。
她甚至還能看到,對方如墨翎紗一般的睫毛長而卷翹,在陽光下輕輕地翕動了幾下,在眼瞼上投下了一層厚重的陰影。
看著麵前絕世清雅的少年,連樞忽然清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頗為感慨地道:“如果你是女子就好了!”
聞言,玉子祁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清雅的麵容之上說不出是何種情緒,聲音都是那種近乎詫異與無法置信的木然,“為什麼?”
“好看啊!”稍稍停頓了一下,連樞又繼續道:“而且如果你是女子的話,我就可以娶回家了!”連樞摩挲著自己光滑的下顎,慢悠悠地道。
聞言,玉子祁如月華的精致麵容瞬間黑了,就這樣眉眼涼涼地看著麵前的絕色少年,眉尖有些無奈地聳動了幾下。
連小樞,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女子這個事實?!
似是想起了什麼,連樞忽然意味深長地挑了一下眉梢,“玉子祁,你還記得上次我送給你的那副畫軸麼?”魅然的話語中,帶了一絲幽幽的玩味。
玉子祁的麵色再次滯了滯,隻是掀了一下眼皮,眸眼微涼地看著連樞,嗓音都似染了涼薄的霧氣,“怎麼?連世子也想要一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