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青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帶著馥鬱紫檀花香的吻就覆在了他的唇上。
唇上的感覺冰涼而又柔軟,並沒有多少溫度,沈青辭幾乎是在唇瓣碰觸的那一瞬間就回過神來,吊梢好看的狐狸眼猛然一縮,伸手推開了夜傾歌。
一雙眸子沉靜地看著她,裏麵的溫和內斂不在,沒有半點溫度。
又冷又涼。
修長漂亮的指在唇瓣之上抹過,動作有些狠,眸色也微微偏狠。
往日裏從來都是溫和到月白風清的人一旦眸光發起狠來,總是有那麼幾分滲人,半眯著眼睛,就連麵容輪廓似乎都有些薄涼。
蒼白的唇微啟,“夜傾歌,你過分了!”
夜傾歌行事張揚無忌慣了,但是他畢竟是她的表弟,他沒有想到夜傾歌會有這樣的舉動。
微抿著唇,細長的狐狸眼中神色又冷了兩分。
夜傾歌伸出舌尖輕舔過豔治到深沉的唇,對沈青辭說的話絲毫不以為意,輕輕低低地一笑,“味道還不錯。”
“夜傾歌!”沈青辭的聲音重了幾分,溫潤如風的容色不再,反而是帶著隱約的戾色。
“沈家弟弟!”夜傾歌悠悠然然地喚了一聲,雙手環胸靠在窗柩之上抬眸看著沈青辭,輕笑一聲,“那麼生氣做什麼,才這些事情就這麼生氣那我若是做些更過分的可怎麼辦呐?”
沈青辭臉色有些難看,沉著眸子盯著夜傾歌。
夜傾歌有些慵懶地靠在窗邊,伸手探向沈青辭的臉,不過手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就被沈青辭打開,“夜傾歌,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
溢出薄唇的嗓音是那種一成不變的冷漠,除了壓著的憤怒之外沒有半點其他的情緒。
就算夜傾歌是他表姐,也不代表他就能容忍夜傾歌這樣的行徑。
夜傾歌亦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唇邊勾勒出了一抹冷沉而又自得的弧度,睫毛微垂,幽幽的話語帶著似笑非笑,“似乎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和沈家弟弟動過手呢!”
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兩個人對視一眼,齊齊出手。
夜傾歌自幼學武,又被她外公丟在了軍營裏摸爬打滾了那麼幾年,武功自然是不弱;至於沈青辭,雖說身體弱了點,可是當年為了救他沈莊主沈念安將畢生內力都傳給了他,隻為了壓製他體內的毒性,是以,沈青辭也算是高手,隻是因著身體底子不行不常用而已。
兩個人雖然都沒有到那種下死手的地步但是也沒有多少手下留情。
天青與降紅兩道頎長的身影,來回交織,動作快地隻剩下殘影。
房間裏麵,一片狼藉。
最後,到底還是沈家弟弟不敵,避開夜傾歌的掌風堪堪後退兩步,臉色蒼白如雪,靠在櫃子邊上呼吸有些急促,微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