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貪心不足的家夥,龔拙兩手一攤,冷冷說道:“據我所知,隻有這一個辦法,我還是看在二公子的麵子上才告訴你們的,你們要是不願意,就等著爆體而亡吧!”
說完,龔拙甩袖離去。
侍衛們麵麵相覷,再無他法,為了保住一條性命,他們隻得紛紛毀掉了自己的魔法之源,從此泯然眾人矣。
至此,媚姬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基本上被完全剔除。
三天之後,斷魂崖。
九歌換上了一身白衣,雪白的長發披在肩上,他靜靜地坐在那裏,手中拿著仙雪琴,手指撥動琴弦,流水叮咚,潺潺不絕。
“你進步很快。”一聲溫柔的讚歎聲在不遠處響起。
九歌停下了動作,慢慢轉過身來,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秦思思,眼神溫和地回道:“是你教的好。”
秦思思彎了彎唇角,走到九歌身邊,與他一樣席地而坐,然後側頭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九歌停頓了一下回道:“我不知道,這些日子呆在房間裏閑來無事,就自己琢磨了一首曲子,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名字,那就叫雪域瓊花吧!”
秦思思點點頭,神往地問道:“雪瓊花,一定很美麗吧?”
九歌也點點頭,回道:“對,很美很美,就好像,此物隻應天上有的感覺。”
對於九歌來說,那次看雪瓊花的經曆,好像是他生命中最後一次真正發自內心的快樂。
回來之後不久,母親就把一個女孩領到了他麵前,讓他從男孩變成了男人。
他早早品嚐到了身體欲望釋放的快感,卻很難再體會到關於愛情的青澀、懵懂、心悸與熾熱。
很久以後九歌才明白,愛與性,也應該遵循一個自然而然的規律,就像春夏秋冬的發展過程。
經曆了春天溫柔的萌發,再經曆夏天熾熱的思念,然後才應該在成熟的秋天結出果實,最後是內心平靜的相濡以沫。
而他,沒有經曆初戀的溫柔懵懂,沒有經曆熱戀的思之如狂,就直接就跳到了釋放身體的欲望,最後隻剩下冬天寂寥的孤獨。
很長一段時間,他的生活裏隻有性,沒有愛,他不知道愛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愛一個人,直到遇見秦思思。
隻可惜,他遇見得太晚了。
秦思思的目光投到九歌雪白的頭發上,眼神中流露出哀傷的情緒,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如何說起。
九歌感覺到了秦思思眼中的同情,他不以為意地笑笑,說道:“沒關係,現在這個形象也挺好的。”
秦思思不知道九歌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在安慰自己,隻能順著九歌的語氣說道:“你長得好看,怎樣都好看。”
九歌笑了,曾經他很在乎自己的皮囊,這是他用來吸引女人的工具,不過現在他覺得不是很重要了。
“你真的能讓懸空城在一夜之間覆亡嗎?”秦思思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九歌心裏有些難過,他很清楚,秦思思肯來赴約,很大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威脅夜幽說,他會讓整個懸空城一夜之間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