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生:“脖子不痛麼?”
陸冷君:“啊?”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陸冷君疑惑的看向何慕生,何慕生淺笑道。
何慕生:“頂了一晚上珠翠,還總是低著頭,脖子不痛麼?”
陸冷君點點頭。
陸冷君:“痛!”
何慕生:“那你卸了珠飾早些睡吧。”
陸冷君一愣,他的意思是,今晚不留宿?
“你不留下?”
想到哪說到哪,這可能就是現代女性的特點,陸冷君說完才意識到,這個年代的女性大概不會問出這樣的話,於是又默默低下了頭。
“你希望我留下?”
何慕生問道。
陸冷君有些語塞,她倒不是多希望何慕生和她第一天見麵就過花好月圓夜,可是洞房之夜他離開的話,恐怕第二天自己就沒法在何府混了。
想到這,雖然難為情,陸冷君還是小聲說道。
陸冷君:“怎麼說……今天也是……”
陸冷君雖然話沒說全,可是何慕生已經懂了她的意思,輕笑道。
何慕生:“我是怕你拘謹,既然你想我留下,那我就不走了。”
這話一說,陸冷君更尷尬了。
進府之前,有婆子教過自己規矩,如何服侍何慕生,陸冷君猶豫了半天,站起身墨墨跡跡走到何慕生身邊,然後伸手替他解長衫上的盤扣,不得不說,陸冷君覺得這個動作莫名的羞恥。
看出了陸冷君的不自在,何慕生按住她的手,笑道。
何慕生:“我自己來也可以。”
何慕生的笑總是那麼溫和,不管陸冷君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何慕生的笑總是給人很善意溫暖的感覺。
深吐一口氣,陸冷君也回了何慕生一個淺笑,說道。
陸冷君:“我可以。”
何慕生鬆開按住她的手,沒有再拒絕,任由她笨拙的解著自己的衣扣。
陸冷君邊解邊鬱悶,這民國的長袍怎麼這麼麻煩,盤扣從領口一直到腰間,好不容易解完了,硬是出了一頭的汗。
替何慕生脫完衣鞋,服侍他上了床,自己才去卸妝。
麵對著鏡子,陸冷君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的何慕生,心中後悔起來。
早知道就該讓他走了,不就是幾句風言風語嘛,也總比現在這樣,騎虎難下的好。如今叫自己怎麼辦?卸完妝上床?還是在旁邊的小塌上睡了算了?這是個難題。
陸冷君糾結著,手上的動作慢到不能在慢,拆個發髻足足拆了有大半個小時。
“你是不會弄麼?要不要叫人進來幫你?”
一直閉著眼的何慕生突然出聲問道。
陸冷君:“不不不……不用了……”
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這樣自己就可以悄咪咪找個角睡算了,現在該怎麼辦?
陸冷君覺得自己現在很想學土撥鼠叫……
像是看破了陸冷君的心思,何慕生嘴角勾起一個笑意。
何慕生:“放心來睡吧,你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