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陸冷君的供認不諱,何慕生有些哭笑不得。
何慕生:“為什麼這樣做?”
陸冷君:“我待著無聊,想讀書寫字,又不會用毛筆,月人說你有鋼筆,你不在,想借也沒法借,所以我想著先斬後奏也行,一隻鋼筆你應該不會在意,去的時候剛好瞧見你桌子上有一張寫了字的紙,看著字好看,就想帶回來當字帖用來著。”
何慕生:“想讀書寫字是好事,書房裏的鋼筆都是舊的了,你要想要,明天我叫宋明買幾隻新的給你送來。”
陸冷君高興的點點頭。
何慕生張了個哈欠,道。
何慕生:“睡吧,太晚了,明兒得早起,要去給祖母問安。”
陸冷君:“我也要去麼?”
想起自己才被老夫人罰了,陸冷君心裏有些發怵。
何慕生:“自然,明兒都得去。”
這可讓陸冷君犯了愁,看出陸冷君的猶豫,何慕生問道。
何慕生:“怎麼了?”
陸冷君心想:何慕生夜裏才回來,對這兩天府裏發生的事情想必是一無所知的,昨天看老夫人的反應,自己醉酒這件事應該不是小事,若他知道了也不會這樣和氣吧……
想到這兒,一向主張坦白從寬的陸冷君反而不敢說出實話了。
陸冷君:“我……我……”
何慕生:“吞吞吐吐的做什麼?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陸冷君心虛的看了何慕生一眼,心說裝可憐是女性最好的武器,於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勢,唯唯諾諾道。
陸冷君:“我要說了,您能不能不生氣?”
何慕生好笑的看了一眼陸冷君,道。
何慕生:“才幾日不見你,怎麼一副受了打壓責罰的樣子,這樣的小心翼翼。”
陸冷君使勁的點點頭,道。
陸冷君:“您說對了,我是真的才被老夫人罰了。”
說罷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何慕生眼前,道。
陸冷君:“您瞧,還沒消腫呢。”
說著順便擠出兩滴不真心的淚水。
(陸冷君內心os:我這精湛的演技,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何慕生伸手輕握著陸冷君的手腕,起身開了燈,仔細看了一會兒,皺眉道。
何慕生:“祖母對你動了家法?”
陸冷君點點頭,趁著何慕生質問自己前搶著交代道。
陸冷君:“都是我的錯,四娘前兒因著母親生辰要回家,好心念著我在家中無聊,所以待了我一同回去,蘭老爺家的藥酒泡的實在好,我瞧著難得多喝了些,誰知不甚酒力,沒多久我就不記得後頭的事了,回來後老夫人發了大火……”
陸冷君的聲音隨著何慕生的臉色黑白越變越小。
何慕生沉著臉不說話,抓著陸冷君胳膊的手也不曾放開,陸冷君心裏也忐忑起來。
他……不會生氣了吧?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何慕生的臉色,剛進府時陸冷君可以無視吃穿不給何慕生麵子,可經過一頓打和一夜跪後,陸冷君完全認清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地位和好女漢子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半晌,何慕生才鬆開陸冷君的胳膊,歎口氣,問道。
何慕生:“可上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