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冷君靜靜打量著蘭心,看著蘭心一張天真的臉,心中實在是猜不透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蘭心:“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長花了?”
陸冷君搖搖頭,走到她對麵坐下。
想了會兒,抬頭笑問。
陸冷君:“果子我就不吃了,早起去木槿廳喝了那碗苦的死的坐胎藥,回來鬧了陣肚子,現下是什麼都不敢吃了。”
說這話時,陸冷君小心觀察著蘭心的表情。
蘭心:“那就別吃這些生冷的了,這也是我每次去木槿廳最頭疼的地方,總讓人喝那苦的死的藥。”
蘭心的表情坦然,看不出什麼破綻,依蘭心的性子城府,不像是能藏的深的,陸冷君想再探深些,故而又問道。
陸冷君:“不過你說,二爺有五院,老夫人也時常讓喝坐胎藥,可何家還是無後,真是奇怪。”
蘭心捂嘴笑了笑,道。
蘭心:“多半的時間裏,二爺吃素,哪裏來的子嗣。”
陸冷君瞬間睜圓了眼睛。
陸冷君:“你說什麼?”
蘭心眨眨眼,道。
蘭心:“二爺去你院裏是怎樣?”
陸冷君搖搖頭,卻不知怎麼說。
蘭心笑道。
蘭心:“那就是了。”
陸冷君:“可是為什麼呢?二爺可是有隱疾?”
蘭心搖搖頭,道。
蘭心:“應該沒有,二爺年紀輕,哪裏那麼容易有隱疾呢,據說二爺原本心中有個人,可身份開路不正,老夫人不同意,後麵我們都是老夫人給張羅的,二爺性子溫,不曾遷怒我們,可多少心裏也是有結的。”
陸冷君想起何慕生常寫的那句詩,點了點頭。
陸冷君:“那就說得通了。”
蘭心又道。
蘭心:“多半是這樣的,之前我聽二院和大院說話,二爺在那兩頭的情況和這邊是一樣的,再加上你剛進府時候情況,我看沒錯了。”
陸冷君:“那既然這樣,為何我們還要喝那坐胎藥?豈不是喝多少都沒用?”
蘭心:“話是這樣說的,可是誰敢告訴老夫人呢?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紀,知道這些再添些堵,出個什麼事,又或是找二爺說些什麼可怎麼是好呢?”
陸冷君把話題帶入正軌,道。
陸冷君:“那你喝了這藥,可有什麼事沒有?怎麼我今日喝了腹痛。”
蘭心笑道。
蘭心:“我每次回來都會悄悄想法子吐出來的,就像你說的,又沒有喝的必要,是藥三分毒。”
原是這樣,看著蘭心坦然的樣子,陸冷君覺得蘭心或許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也許想多了吧。
陸冷君:“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蘭心點點頭,喊了菊花進來送了陸冷君出去。
——
陸冷君回到五院,一個小廝守在院門口,見陸冷君回來,慌忙迎上來道。
“可是五姨娘?”
陸冷君狐疑的點點頭,問道。
陸冷君:“你是誰?”
“我是城西福祿巷子來的。”
陸冷君皺皺眉,城西福祿巷子?那是自己在這兒的家的住址。
陸冷君:“可是為了陸家而來?”
那小廝點點頭道。
“您家裏出了事了,陸大哥叫您快些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