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翠荷摟著何慕生得脖子撒嬌,何慕生輕笑著,手覆上白翠荷得腰肢,卻是將她推開了。
何慕生:“不是邀我來聽戲得麼?”
白翠荷撇撇嘴,道。
白翠荷:“您花五百大洋買我回來就是為了聽戲得?若想聽戲,五百大洋夠聽多少場了,何苦浪費這個錢。”
白翠荷耍著小性子,何慕生隻笑,卻不買單。
何慕生:“你要是對著我唱膩歪了,趕明兒我就把你送回玉家班,買了別人回來唱便是。”
白翠荷:“二爺!”
白翠荷得聲音媚得很,所以即便是生氣時得聲音何慕生聽著也覺得好聽。
何慕生:“好啦,我逗你玩兒得。”
白翠荷用鼻子輕哼了一聲,雖然麵上裝得生氣,但還是去取了戲服來穿上。
白翠荷:“二爺想聽什麼戲?點吧。”
何慕生想了想,道。
何慕生:“隨意唱一出吧,找場好入眠得。”
白翠荷不滿道。
白翠荷:“嘁!感情二爺每每來三院聽戲都是為了好入眠得!”
知道白翠荷最是難纏,若是與她說起來就是一天一夜也不能安生,故而何慕生也不繼續搭話,找了個舒服得姿勢靠在躺椅上,閉上了雙眼。
白翠荷也不再繼續糾纏,反正何慕生來大部分時間都是這個樣子,隨意選了一段輕柔的唱了起來。
【五院】
何家說法大不大,說小不小,五院和三院擱著不願,白翠荷唱戲的聲音透過磚牆傳進五院,傳到陸冷君的耳朵裏。
在床上躺了一天的陸冷君本來就沒什麼睡意,這悠揚婉轉的腔調對著何慕生倒是助眠了,可聽到陸冷君的耳中,那是越聽越清醒。
陸冷君恨恨道。
陸冷君:“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挺會享受啊,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弄的鬼哭狼嚎的,也不怕招鬼!”
陸冷君睡不著,心中又煩躁的緊,於是起身連外套都懶得穿,隻穿著寢衣,撒著一雙布鞋就跑到院子裏去了。
外頭的風是真涼,陸冷君打了個寒顫,雖然冷,但剛才心裏那股莫名火倒是被凍得熄了一半。
陸冷君坐在台階上聽著外頭傳來的唱戲聲,心中竟生出了幾分悲涼。
又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戲聲停了,整個院子一下子安靜下來,靜的有些落寞。陸冷君又等了一會兒,再沒了動靜。
陸冷君:“想必是歇下了吧。”
陸冷君自說自話著。
雖然戲已停了,外頭的風也很涼,可陸冷君卻不想進屋去。
陸冷君突然想起一句挺非主流的話。
“若是身冷了,心就不會那麼冷了。”
“阿嚏!”
陸冷君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煞風景的讓剛才的非主流情懷一掃而盡,陸冷君縮了縮,雙手揣了個東北揣,吸吸快流出來的鼻涕。慫慫道。
陸冷君:“算了,我還是進去吧,”
果然,這種淒美畫風還是不大適合陸冷君的。
【次日清晨】
“阿嚏!阿嚏!”
梅夢一臉擔心的看著陸冷君。
梅夢:“姨娘,您沒事吧?”
陸冷君:“沒……阿嚏!事!”
邊說邊用梅夢遞來的細紙擤鼻涕。
得!昨天何慕生才說讓裝病,這就這麼病了。
梅夢:“我去請大夫吧。”
陸冷君擺擺手,道。
陸冷君:“著涼了而已,抗抗就過去了,喝一堆湯藥苦的死。”
這是陸冷君從前感冒得出的經驗,吃不吃藥,好的周期都是一樣的,什麼都不如睡覺好的快。
梅夢:“可是您不吃藥怎麼行?”
陸冷君:“沒事的,你出去吧,我睡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