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見此連忙道:“大人所言甚至,現在這全國一片祥和,蘇州自然應該要安寧才對!”
陳銘宗道:“那是,不過若這地府門沒來的話,是不是此事也就作罷了?”
趙遠道:“大人,這可不行,現在這地府門被我們消滅了不少,他們即便現在不來,若是被他們積攢了足夠的人馬,到時候傷亡的人數更多!斬草不除根,這春風吹又生啊!”
陳銘宗猶豫道:“可現在若是直接進攻去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過於唐突!”
趙遠道:“現在地府門的總舵已經被我們所滅,地府門的門主已經死了,他們實力大大受損,不是有句話叫做痛打落水狗,要是這個時候不動手的話,等待他們實力恢複在動手,傷亡必定慘重,還可能牽連無辜百姓,這朝廷要是怪罪下來,草民難辭其咎,大人若是因此被牽連,這有些不劃算啊!”
陳銘宗心裏一緊,道:“朝廷怪罪下來?”
趙遠道:“這完全有可能,大人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朝廷被沿海的那些倭寇搞得焦頭爛額,最忌諱的就是國內有人亂,大人把這地府門定成了匪寇,既然是匪寇,那麼自然應該立刻剿滅才對,怎麼能任其發展?到時候本來這剿滅匪寇那是大功一件,到時候因為耽擱了功勞變成了罪過,或者說最後來個功過相抵,那麼豈不是太不劃算了?大人,您說呢?”
陳銘宗真打算好好的想一想,趙遠道:“大人,時間到了,先奠基吧!”
陳銘宗點點頭,站了起來,來到了中間,見中間有塊巨碑,問道:“這是?”
趙遠道:“這就是奠基碑文,隻要這個醫館存在,那麼這個碑文就會留在這裏,讓前來看病治療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大人您的恩澤,這石頭草民尋遍了周圍,選擇最堅硬的石頭打造而成,即便過上幾十年,百年也不會壞!即便幾百年之後,這塊石碑被人挖出來,也會讓他們知曉在現在的大明王超,有位叫做陳銘宗的官員,為了蘇州百姓做了如此一件好事,將會被曆史所銘記!”、
陳銘宗的心不由的再次激動起來,被曆史所銘記,那可是被無數人所想的,而自己現在也有這種的機會的話!
要知道,從古到今,被曆史所銘記的人又有多少?
無論是正史還是野史,能被記錄的,實際上完全就是寥寥無幾,遠了不說,就碩這明朝從立朝開始,大大小小的官員無數,自己現在也就是一個知府,而一直以來,朝廷上麵比知府官職大的人多哪裏去了,可被記住的人又有多少?除了那些功勳卓著之人,其他基本上都沒有。
而現在,即便自己死去,可這碑還在這裏,當後人看到這碑上麵的碑文,然後自己在讓人把今日之事寫入這縣誌之中,那即便過了幾十年,百年,幾百年,都還有人知道蘇州城曾經有一個為民著想的知府。
記載一個縣的曆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等的專書,實際上在這個時代已經非常普遍,一般都有縣衙負者,至於記錄的是否詳細之類的,也就看當地任期官員的重視程度。
之前陳銘宗對於這蘇州城的縣誌實際上並不是非常重視,不過經曆了今天之後,陳銘宗決定回去讓師爺立刻把縣誌給翻出來,召集這蘇州城的文人,好好的編撰一下,特別是今天的事情。
想到這些,陳銘宗心裏打定了注意,心裏響起自己可以流芳百世也略微有些激動起來,點點頭,道:“請!”
趙遠和陳銘宗來到了已經挖好的坑前,然後暗暗用內力喝道:“起碑!”
“起碑!”
周圍那些站著的鐵血門弟子起身大吼道,聲音就如響雷一般,直衝雲霄!
“起!”
十二名大漢齊聲喝道,然後齊齊用力,瞬間綁在奠基碑上麵的那些繩索被蹦的筆直,接著十二名大再次齊齊的一喝,沉重的奠基碑被抬了起來。
緊接著,十二人開始緩緩移動,今天這奠基可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於是他們開始喊起了號子,在他們喊著的整齊的號子之下,沉重的奠基碑來被抬到了坑前!